“蜀王你什麼意思?”南海王看著依舊跪在地上,身體已經搖搖欲墜的顏子卿,憤怒的吼道,皇帝這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前個他難堪嗎?
“南海王別動怒啊,我還能有什麼意思,我知道你平日裏喜歡經商不喜讀書,我這是提醒你,回到封地選人的時候,需要找一位博學多才到謀士幫你掌眼,別竟是關注那些表麵子功夫,太華而不實可不是一件好事兒。”蜀王這話說的尖酸,別說是麵子,南海王連裏子都丟光了。
常雨寧眉峰挑動,這人就差指著南海王都鼻子罵他是個酒囊飯袋了,這人雖不愛讀書,可做買賣還真是一把好手,要她說啊,這個人還真是不怎麼適合當皇帝。
“你……你個窮山溝溝裏的土包子,吃不到葡萄倒說它酸。“說著隻見南海王從懷中撈出一物朝著蜀王的頭上就砸了過去。
”哼。“蜀王悶哼一聲捂著頭,剛剛看到一物飛過來,自己明明是可以躲開的,不知為何膝蓋處一陣酥麻,這才讓那個死胖子得了手。
要不然以那不會武功的胖子的身手,哪裏呢傷到自己。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眾人怔愣住看著已經打的頭破血流的兩人,任誰也沒有想到兩位諸侯王竟然做出了小兒打架般的行徑。
“王爺您沒事兒吧,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傳太醫。”矣喜趕緊上前,用帕子捂住蜀王流血的腦門兒,一臉森寒的看著皇上身邊的大監嗬斥道。
“我看誰敢,不準宣太醫。”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南海王,怒火還沒有消下去,看著蜀王那張被自己打破了相的臉,冷聲嗬斥,最好能讓他血流而死。
矣喜陰測測的眸子瞪著南海王,她縱然心中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此時,她也不能出聲反駁他。
“兩個無知小兒,哼~!”北海王冷哼道,也沒有讓人給傳太醫的意思。
一直靜默無聲的北疆王自從入席以後,就一直靜默無聲自斟自飲,當下的鬧劇也直接被他給無視掉。大監自然是誰的話也沒有聽,他可是皇上的人,皇上還沒有開口,他可不敢私自行事。
“宣太醫吧!”皇帝神色平靜朝著大監抬了抬手,他倒是沒有想要勸架的意思,巴不得他們就這麼當場將對方打死,隻是,這在場的人可不會任由他們送命。
“是皇上。”大監這才宣太醫。
常雨寧看著南海王那遮擋在衣服下麵依舊在顫抖不止的肥肉,今天這事兒可能是他這輩子最後一遭了,這樣的事情他可遇不上第二次了。
她看向楚昊的方向,是這家夥幹的,那一瞬間一根極細的白線擦著蜀王的膝蓋磨入了桌案中。
他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就不怕被人發現。
楚昊卻抬了抬手中的酒杯,對著常雨寧勾出一個魅惑的笑容。
“阿寧,你跟那楚家的少主子很熟嗎?”老將軍看著楚昊的舉動,心中不快。
”不熟,不過,這人跟我爹極為熟悉。”這事兒也沒有必須要瞞著老將軍,遲早他都會知道的。
“哦?你爹?我隻以為,他在國都深居簡出,沒想到他竟然還跟這楚家有往來。”老將軍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都怪自己那兒子,這一年,他們將軍府在這位親家公那裏可遭到了不少冷遇。
“他哪裏是跟楚家的少主熟悉,他熟悉的是清園主子,我爹那點兒嗜好,您還不知道嗎!”常雨寧沒好氣的嫌棄道。
“原來……竟是如此,是啊,你爹年輕的時候就好吃,虧的你娘有一手好廚藝……”說到這裏老將軍赫然停了下來,這裏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閔國國都了。
“是啊,都讓我娘給慣壞了。”常雨寧知道老將軍是顧及著她的心情,她微微一笑,麵上絲毫不露任何悲傷。
鄴雨樓早將楚昊和常雨寧的互動看在眼中,收攏的折扇在他的手中翻滾轉動著,他一雙眸子中思緒翻滾。
看到太醫已經來給蜀王包紮傷口,南海王趁著自己此時胸腔中的這股子氣焰,看著龍椅上的一臉無波看著他們兩人爭鬥的戚仁景說到:”皇上,若是不喜此女,臣自當帶回南海去,她並無犯錯,為何要在這長跪不起。“
”哦?朕竟是將這女子給忘了,瞧瞧朕這記性,看來真的是該趕緊立下太子了,你起身吧,之前說到你的封號,既然選秀在。
即,你也不著急冊封,就先留在朕的書房案邊伺候吧。“
“謝皇上。”顏子卿俯身叩謝,隻是,她因為跪在地上時間太久,腿已經酸麻起不來,大監眼神一動趕緊遣人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