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一過, 距離高考就隻剩下一周不到,殷晏在何意珩和盛淵埋怨的視線中從寢室搬了出來。
象山高中的學生都不上晚自習,每天下午一放學, 宋長斯便準時開車來學校門口接殷晏回家。
隨著高考日期的接近, 宋長斯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 反倒是殷晏這個當事人像個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 連睡覺都不帶做夢。
五月底, 緊張了大半個月的宋長斯成功緊張到失眠了。
周六淩晨一點,他把睡夢中的殷晏揪下床。
殷晏迷迷糊糊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被宋長斯揪到書房, 一把按到書桌前。
宋長斯拿來資料書, 嘩啦啦地翻到其中一頁,用食指大概比劃了一下:“這種題型比較容易碰到,上次月考你都沒做出來,你先做這道題,我再找幾道相似的題給你做。”
隨後, 宋長斯不由分說地塞了一支筆和一張演算紙給殷晏。
殷晏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 他把筆和演算紙放到桌上, 揉了揉眼睛,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老婆, 幾點了?”
宋長斯看了眼牆上的時鍾, 湊過去親了親殷晏的臉:“一點了。”
“啊?才一點?我還以為天亮了!”殷晏驚訝完,又忍不住皺起眉嘀嘀咕咕地說, “老婆,才一點你怎麼就把我喊起來了?我還沒睡夠呢。”
宋長斯點了點資料書上的題:“乖,把這種題型練一下, 我們就接著睡。”
雖然殷晏實在困得不行,但是他在學習方麵分外聽宋長斯的話,既然宋長斯都這麼說了,他也隻能拍了拍自己的臉,強打精神地拿起筆開始做題。
宋長斯坐在殷晏對麵,從另外幾本資料書裏翻出五道相似的題。
他把資料書依次擺放整齊,見殷晏還在抓耳撓腮地做第一道題,於是起身去廚房給殷晏倒了杯溫水來。
殷晏做題,宋長斯便坐在對麵守著。
殷晏的大腦還處於迷糊狀態,把溫水一飲而盡後,才勉強清醒過來一些,他咬著筆頭寫寫劃劃了半天,終於把題做出來。
他每做一道,宋長斯便檢查一道,哪裏錯了講哪裏,做到最後三道題時,全部正確。
見宋長斯沒說什麼地放下資料書,殷晏頓時有種解放的感覺,他伸了個懶腰,高興道:“可以了嗎?”
宋長斯點了點頭,轉而問他:“餓了嗎?想不想吃東西?”
殷晏摸著肚子,他確實有些餓了:“我想吃麵條。”
“我給你煮麵條。”宋長斯笑著從旁邊拿來一疊打印好的試卷,“在我煮麵條的時候,你刷幾道英語選擇題可以嗎?”
殷晏:“……”
他瞬間放棄吃麵條,衝過去把宋長斯扛到肩上就往臥室的方向走。
宋長斯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想掙紮卻不敢掙紮,喊了他半天都沒回應,隻能拍打他的背。
“你在幹什麼?這樣很危險!快放我下來!”
“不放。”殷晏步伐穩健,偏頭就看見宋長斯那包裹在一層薄薄睡褲下的挺翹屁股。
他略微一怔,隨即頭腦一熱,伸手就朝宋長斯的屁股拍去,“給我安分一點。”
宋長斯的身體猛地僵住,連拍打殷晏的背的手都停下了。
殷晏莫名有些心虛,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做得沒錯。
宋長斯是他老婆,他拍他老婆的屁股怎麼了?
再說了,宋長斯和他那個的時候拍過多少次他的屁股啊,而他才拍了一次。
這麼想著,殷晏逐漸變得理直氣壯。
他可能是被鬼迷了心竅,居然又忍不住伸出魔爪,在宋長斯的屁股上狠狠揉了一把。
揉完,他嘿嘿笑道:“老婆,你屁股的手感真好。”
宋長斯已經僵硬到說不出話了。
殷晏快步走回臥室,把宋長斯往柔軟的大床上一放,接著興衝衝地欺身而上。
剛才做題的時候,他困得差點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可這會兒把宋長斯壓到床上後,他不僅不困,還興奮到身體裏竄起了一把火。
他整個人都被點燃了,仿佛連血管裏的血液都被火焰燒得沸騰。
“我們醒都醒了,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不如做點其他事?”殷晏兩眼放光地盯著宋長斯。
說話歸說話,他不安分的手早就鑽進宋長斯的衣擺開始上下摸索起來了。
宋長斯用力按住飛快摸索到自己胸口的手,那雙漂亮的鳳眸略顯濕潤,斜飛著看向殷晏。
刹那間,殷晏的魂都被那一眼看沒了。
他明顯感覺到自己那隻被宋長斯按著的手在抖,很快,他聽見宋長斯開口道:“那就把我剛才說的英語題刷完?”
殷晏:“……”
宋長斯抬頭親了親殷晏的嘴巴,也滿眼期盼地望著他:“怎麼樣?”
“不怎麼樣!剛才刷了那麼多題,還刷?刷個沒完了!”殷晏咬牙切齒地說完,不等宋長斯反駁的機會,低頭堵住了宋長斯的唇。
這天夜裏,殷晏賊膽漸大,又拍了三四把宋長斯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