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們不能進去！”
老魏擋在後麵，將蘇辭和那幾十號兄弟全部擋在了外麵，根本不打算讓他們進去。
戚言商步伐一頓，轉身看著蘇辭，手指夾著香煙噙入唇，什麼也沒說，而是淡淡的將手揣入風衣口袋，偏著頭看向一旁。
若無其事的樣子，卻給人一種窒息般的壓迫。
盡管他戴著墨鏡，但跟隨戚言商多年的蘇辭與他相當有默契，很是明白戚言商的意思。
他從身後掏出一把手槍，直指著老魏的麵門，“嗯？”
僅僅隻是一個字，拉長了尾音，勝過千言萬語。
老魏臉色一變，萬萬沒想到戚言商竟然會縱容自己的人在戚家老宅囂張跋扈。
但他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也沒有過分懼怕。
反而看向戚言商，“少爺這是什麼意思？”
戚言商抬手，夾著香煙，薄唇輕啟，吐了一口輕煙，唇角扯出一抹冷魅笑意，“我倒是想知道，魏叔攔著我的人做什麼？還是說，這戚家，我戚言商進不得？”
“少爺說的哪裏話，這就是你的家，你不能進誰還能進？”老魏訕訕一笑，指了指那十幾個人，不卑不亢道：“你也知道，老爺子素來喜歡清靜，這人多了，進去會擾了老爺子清靜。”
戚言商挑了挑眉，什麼也沒說，直接進去了。
蘇辭當即對那十幾個弟兄說道：“你們先在這兒候著，機警著點。”
“是！”
齊刷刷一陣聲音，格外的響亮。
穿過前庭，直接到了中庭，最後在餐廳見到了戚老爺子。
戚老爺子身著白色太極服，顯然是剛剛打了太極拳，這會兒正坐在餐桌前用餐。
清淡的早餐，清粥、蒸餃、小菜、油條、豆漿。
戚老爺子端著雕花白瓷碗，握著筷子夾了一根鹹菜填進嘴裏，慢慢的咀嚼著。
見到戚言商走了進來，他隻是慵懶的抬了抬眼皮兒，“來了？”
似乎對戚言商的出現並不意外。
“吃飯了嗎，沒吃的話就一起吃點。”他接著道了一句。
蘇辭守在餐廳門外，戚言商走了進去，脫下真皮手套，取下墨鏡，遞給了一旁傭人。
“沒吃，正餓著呢。”
他應了一聲，看了傭人一眼。
那傭人心領神會，當即去廚房拿了一副碗筷，放在桌前。
戚言商落座，坐在戚老爺子的麵前，端起那一碗清粥，吃了起來。
爺孫倆坐在一起，各自低頭用餐，誰都沒有說話。
都是聰明人，分明知道對方心裏有事，但誰都沒先開口。
倒像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戚言商也不急，慢悠悠的用餐，吃了一碗粥，當他夾起蒸餃時，腦子裏忽然想起芳柔的模樣。
他記得，芳柔也喜歡吃蒸餃，也不知道她在C國過的好不好。
“聽說芳柔走了？”
戚老爺子見戚言商發呆，便問了一句。
戚言商夾著蒸餃咬了一口，漫不經心的說道：“這不正是您的意思？”
問句的口吻，倒更像是一句陳述句。
戚老爺子麵不改色，慢悠悠的放下筷子，抽出紙巾擦拭著嘴巴，“你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