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偌大的病房就隻剩下墨夫人和家裏的傭人。
她搬了一張陪護椅,坐在床邊,拉著墨筱筱的手,哽咽道:“死丫頭,你醒一醒啊,不要嚇唬媽媽,筱筱?你個蠢丫頭,你不要這樣嚇唬媽媽,醒過來,跟媽媽說說話吧。”
一旁的傭人見狀,立馬走了過來,安撫著她的情緒,“夫人,醫生說了,筱筱小姐隻是大出血後昏迷,生命體征平穩,不會有大事的。你別太擔心了。”
“嗯嗯嗯,沒事就好,我們筱筱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當年在五台山上香,寺中大師都說她命大,是個有福之人。”
墨夫人點點頭,極為讚同傭人的話。
這邊,一行人匆匆忙忙朝著警局趕去。
而警局內,慕淺再一次對警官解釋道:“事情就是我所說的那樣,隔壁的是我的助理,我於她有救命之恩,所以她想代我受罰,還望警官們放她一馬。”
芳柔的行為根本就是在妨礙公務,欺瞞警察,按著警局的規定,也可以對她用以刑罰,拘留。
但慕淺苦苦哀求,在警官麵前不停的替芳柔說好話,不希望警方懲罰芳柔。
那個單純的傻姑娘是不錯的,可千不該萬不該為了她的事情把自己推上斷頭台,太傻了。
她感動不已,覺得遇見芳柔應該是最幸福的事情,至少有這麼一個實心實意對她的人。
“放她一馬?她包庇嫌犯,欺瞞警方,報假案,是該坐牢的,知不知道?”
審訊的警察敲了敲桌子,一臉的嚴肅。
慕淺連連點頭,“對,你說的對,還請你們好好的教訓教訓她,讓她開開竅。”
“開竅?哼,你們都是律師,自己是什麼情況還能不知道?荒謬!”
警察對於她的話不屑一顧,問清楚了她的情況,知道她們兩人是做律師的還知法犯法,更加生氣。
“說,你跟墨筱筱有什麼深仇大恨,槍又是在哪兒買的?”
警官再一次警告道:“看見牆上的字了沒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不要挑釁我們的底線。”
慕淺坐在椅子上,帶著冷冰冰的手銬,被禁錮著,無法掙紮,就連腳踝上都戴著腳鐐。
這是她畢生難忘的經曆。
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竟然還會鋃鐺入獄。
無奈的搖了搖頭,小臉滿是沮喪與絕望,“警官同誌,我說過了。那槍,是墨筱筱買的,她當時槍口對著我,我躲了過去,與她搶手槍,結果一不小心就出現了誤傷。正在此時,我一個朋友過來了,將一切目睹在眼底。我嚇得丟了槍,看著墨筱筱身受重傷,我就立馬去找人來救墨筱筱。可等著我找到人回來之後,墨筱筱的身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槍。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而且,手槍也丟了。偌大的山上,來來往往那麼多人,我也不知道會是誰做的。”
慕淺有些絕望,眼眶裏泛著瑩瑩淚光,“即便是我不喜歡墨筱筱,可她也是我未婚夫的妹妹,我怎麼可能痛下狠手?在我心中,她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我身為律師,你覺得我會知法犯法?畢竟我還有兩個沒長大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