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劈裏啪啦的雨聲,時不時的還來了一個能嚇死人的巨雷聲,梁月覺得這要是自己一個人的話,肯定嚇得不敢什麼都不敢做,一個人縮在被子裏。
不過現在有了其他人的陪伴,梁月覺得心安了不少,放心大膽的洗澡,梁斯言背對著,站在她能夠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洗完澡穿衣服的時候,梁月一個不小心,將掛在旁邊的衣服碰到地上去了,於是趕緊彎下腰撿起來,祈禱著千萬不要打濕了,但是那可能嗎,很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梁月的衣服完全打濕了。
看著打濕的衣服,梁月簡直欲哭無淚,她怎麼總是做這樣的笨事,簡直都快沒救了,上次忘記了帶衣服,這次又將衣服打濕了。
不過,“哥,你能不能去幫我拿一下衣服?”梁月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
梁斯言什麼也沒有問,迅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簡直給人一種他是逃離開這個地方的。不過很快便拿著衣服過來了,將衣服遞給梁月。
梁月伸出手來拿衣服,恰好將肩膀露了出來,她自己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卻發現梁斯言的視線盯著她的肩膀:“小月,你轉過來一點,我看看你的肩膀後麵是什麼。”
“怎麼了?”梁月有些不解,但還是依言轉過來將肩膀後麵給梁斯言看,“怎麼樣,哥?”
大概是光線太暗了,梁斯言看了看,也不太確定:“好像是胎記的樣子,看不太清楚,隻是這胎記的樣子也太奇怪了,竟然是一個完整的圖案。”說著沉吟了一下,略有所思的說:“這個胎記的圖案有點像是唐家的家族圖案。”
梁月正在穿梁斯言給她拿過來的衣服,聽到這句話心裏一動,想到了那天看到的唐家大少爺的馬車,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心裏不禁想到了那塊被她當掉的玉佩,突然有點希望是自己太敏感了。
洗好澡出來,梁月也不敢一個人去睡覺,外麵的電閃雷鳴讓她不敢獨自一個人呆在房間裏麵,隻好搬來一張椅子放在門口,坐在門口看著外麵的雨景。
梁斯言也搬過來一張凳子,坐在梁月的旁邊,但是卻一直沒有說話,梁月覺得有些奇怪,便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發現梁斯言正一臉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哥,你在想什麼呢?”梁月順口問道。
梁斯言聽到梁月的問話才回過神來,依舊是那副略有所思的樣子:“我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隻是時間太久了,我也有些不確定是真的還是記錯了。”
難得梁斯言有這樣猶豫的時候,這完全勾起了梁月的好奇心,整個人都轉過身子來,麵著梁斯言說:“哥,是什麼事情呀?”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隻是突然想起來,小月你好像不是娘親生的。”梁斯言很是不確定的說道。
梁月聽到這句話卻是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梁斯言口中的娘是誰,沒辦法,實在是太久遠了,而且本來相處的時間就不長,再加上時間這麼長了,所以一下子沒有想起來。
“哥,你說的是真的嗎?”梁月有些興奮的問道,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興奮,反正就是覺得聽到消息就很高興,抑製不住的高興。
梁斯言想了想才說:“我也不是很確定,究竟是不是我記錯了,我記得那時候我五歲還是六歲,有一天爹就抱著一個小孩子回來,告訴我這是我妹妹。”說完梁斯樣子皺了一下眉頭,接著說,“但是我又覺得可能是我記錯了。”
看到梁斯言糾結的樣子,梁月趴到他的腿上,輕聲的說:“哥你不要想太多,是不是都不重要,難道我不是娘親生的,哥就不疼我了嗎?”說完還俏皮的笑了一下。
“當然不會,也是我鑽牛角尖了。”梁斯言笑著說道,伸手摸著梁月的頭發。
其實就連梁月自己都沒有放下這件事情,一方麵她並不希望現在這樣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但是另外一方麵,她又希望自己和梁斯言沒有血緣關係。
至於為什麼,梁月雖然有時候在某些方麵有些遲鈍,但是還不算是遲鈍到無藥可救的地步,所以這些日子的接觸讓她明白自己對這個哥哥似乎是有了不一樣的感情,自然的也就不希望兩人有血緣關係。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外麵的雷聲也越來越小,閃電也越來越小,最後終於沒有了,隻剩下劈裏啪啦的雨聲。聽著這樣的聲音,梁月的心情便好了起來,坐在家裏看著外麵的雨景,這一向是她很喜歡的事情。
在這一刻,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梁月的凳子比梁斯言的凳子矮很多,所以她趴在梁斯言的腿上並不會覺得難受或者別扭,反而十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