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坐在駕駛座上,小心的駕駛著箱型貨車在險峻的山間公路上穿梭,車裏麵全部都是種子,是公司裏剛剛培育出來的。
想到車廂裏的種子,梁月便忍不住看了看放在副駕駛座上的東西,那是一個密封好的黑色塑料袋。這是梁月前兩天去看自己老師的時候得到的,並沒有告訴她裏麵究竟是什麼種子。
不過,梁月還清楚的記得當是老師臉上嚴肅的神情,還有囑咐:“梁月,你是老師最得意的學生,所以老師才將這個種子給你,不過你可千萬不要泄漏出去,否則到時候會給你找來禍患的,一定要記住。”
其實梁月自己也不清楚這個種子究竟是什麼東西,以至於讓自己那經曆過大風大浪的老師這麼小心謹慎。
想到這裏梁月便情不自禁的低頭看了一眼放在副駕駛座上的種子。就在這時候,從對麵拐角處突然毫無預警的衝出來一輛拉煤車,速度雖然捕快,但是兩輛車實在是相隔太近了,猝不及防之下便狠狠的撞到了一起。
梁月的車要比拉煤車輕得多,這一撞就被撞得從山間公路上側翻下去了。這麼高的山,就算沒有被撞,掉下去那也是必死無疑。
車子不斷的翻滾,雖然梁月極力想穩住身形,但是卻這怎麼可能呢,最後還是狠狠的撞上了車子,失去了意識。在失去意識的時候,梁月最後一本想法是,次奧,我還沒有找到心上人呢。
梁月覺得自己是被凍醒的,醒過來之後腦子裏一片模糊,什麼都想不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發生了車禍,然後心裏第一個想法就是,竟然沒死,運氣太好了。
梁月還沒有來得及想更多,腦海裏突然就多了很多東西,就好像被人硬生生的往自己的腦海裏麵塞東西一樣,撐的腦仁疼。梁月實在疼得受不了,隻能死死的抱著腦袋,似乎這樣便能減輕一點痛苦。
過了好半晌,梁月才感覺腦袋慢慢的不疼了,而之前讓自己痛苦萬分的罪魁禍首已經乖順的在自己的腦海裏安了家,變成了自己記憶的一部分。梁月仔細的將這些東西看了一遍,便什麼都清楚了。
梁月知道自己現在還是叫梁月,不過卻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梁月了,簡單的說就是自己穿越了,而且貌似穿越到了一個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具體的則不清楚,畢竟原主還是個鄉下八歲小女孩子。
是的,梁月現在的身子隻有八歲,很慶幸還是一個女孩子,沒有穿越成男的,但是坑爹的是,即使穿越了,依舊是穿越到農村,前世便是農村,穿越了還是農村,梁月都想罵爹了,既然穿越了,就不能弄個好一點的身份嗎。
而這個身子的原主之所以會死亡,讓梁月穿越過來,原因很簡單,是在和同村的梨花一起去河邊玩耍的時候,被梨花一把推進了河裏,這才導致斃命。
雖然身上還是有些無力,但是梁月還是從床上爬起來,打量了一下這個屋子,隻有一個字可以形容:窮!土坯房,茅草頂,而且還漏風。
梁月現在隻穿著兩件單衣,寒風從縫隙裏吹進來,凍得梁月瑟瑟發抖,於是趕緊左右找了找,卻沒有找到一件衣服,於是趕緊又縮回床上。
不過,床上也不暖和,薄薄的一層被子,不僅薄,還硬邦邦的,上麵還打滿了補丁,不過好歹比在外麵凍著好一點,所以梁月也就隻能蓋著這床被子。
剛剛縮回床上,就聽到了一陣輕輕的有規律的敲門聲,梁月知道現在家裏隻有自己一個人,所以隻能很無奈的爬起來去開門,但是卻沒有發現床邊有鞋子,隻是門外的人一直在敲門,她也顧不上那麼多,光著腳就去開門了。
門外站在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和一般鄉村小男孩邋遢的樣子不一樣,這個小男孩全身上上下下都收拾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梁月翻出記憶,這個小男孩是村裏唯一的外來戶邱秀才的兒子,名字叫邱羽,常年在縣城的書院讀書,很少回來。
“小月,我娘聽說你落水了,所以讓我給你送這個來。”說著小男孩將手裏提著的籃子遞給梁月,籃子裏裝著十幾個雞蛋。
雖然雞蛋很少,但是邱秀才家也不富裕,而且梁月落水和他們家沒有一點關係,但是他們卻送來東西,這倒是讓梁月有點意外,不禁對他們家有些刮目相看。
梁月接過籃子,說了聲謝謝,然後將雞蛋拿出來,把籃子還給邱羽。邱羽沒有多做停留,立刻就裂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男女有別,梁月心裏想著。
不過見到邱羽離開,梁月便趕緊又縮回床上,過了一會兒就又睡著了。梁月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是被吵醒的。外麵有一男一女正在大聲的說話,或者說是爭執更準確一點。
“這次不能就這麼算了。”這是一個中年婦女憤怒的聲音,嗓門很大。從原主的記憶可以得知,這是這個身子的娘親,那麼另外一個就是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