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世界大戰末期
欣廣義和高雲雨所在的隊伍得到情報,邃國的某支軍事力量企圖偷襲占領國家邊境的一個地區,意圖提高在和平談判中的地位,獲得更多的談判籌碼。
他們所在的隊伍被要求全殲那支軍事力量。
欣廣義很開心,因為他知道這一仗打完,持續兩年的世界大戰就真正意義地打完了。這是他應該知道的事。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保證他和他的妻子高雲雨活下來,開戰初,他和妻子還有其他同在一個隊伍的幾個好友組成了鷹小隊,這兩年裏不斷有同伴陣亡,到現在為止,隻還剩下他和妻子,他可不能在最後時刻倒下,縱風者的名號無所謂,他隻想和妻子一起照顧他們年幼的兒子欣悅呢。
部隊提前進入作戰區域隱蔽。兩天後,敵軍出現,敵人的科技力量和魔法融合,將這片區域唯一有人活動的村莊化為一片火海。
敵人的反偵測器的作用下,我們的太空偵查係統不會感知到任何異常,這裏發生的事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但他們沒有意識到我們已經提前埋伏。隊伍的長官根本不會管那片村子發生了什麼,也不想知道還有沒有人幸存,更不會派人前去救援。
現在是在打仗,他隻關心敵人能否進入他的包圍圈。戰爭會讓人對生命麻木,也會讓人理智和專注目標。
很快,敵人進入我們的包圍中。因為地形狹小,隊伍被安排成好幾組,欣廣義和高雲雨被安排在最後麵。前排的戰鬥很快打響了。
敵人是邃國的精銳,被埋伏後會快做出反應反擊,並沒有多大驚慌。我們的前幾組士兵很快就永遠消失了,後麵的組又跟上,敵人也差不多,戰爭是公平的,至少在死亡麵前。
等到欣廣義和高雲雨加入戰場時,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雙方的士兵幾乎都要被消耗殆盡,存活的除了最後加入戰場的士兵剩下的都是老將,拚殺才剛剛開始。欣廣義的長官早已戰死。
欣廣義不敢大意,進入戰場後立即開啟那個術——後來被稱為自然狀態,同時分身出兩個自己,這是他對這個術的進化,本體加上兩個分身,感知領悟擴大原來的三倍。瞳力發動,欣廣義大幅度提高了自己的精神力,要同時敏感感知三倍區域,會消耗大量的精神力。
戰場可不會讓你有時間帥氣喊出你的術的名字,一切都在無聲中進行,高雲雨已經默默進入強襲模式,高速的切割效率,和無聲為她帶來“無音舞者”的榮譽。
她學習的是三段式,在防禦氣勢的保護下,她可以輕而易舉地擋下子彈。她向前衝鋒,所過之處,留下的是一具具陸戰隊員的屍體。
欣廣義看到不遠處敵人發射的燃燒彈已經爆炸,巨大的火浪撲麵而來,他調動大量的風元素,強硬得吹散火焰。
下一秒,一個隱身突進的刺客剛要現身對欣廣義割喉,就被他輕輕一推,身體與靈魂分離。身體被別的陸戰隊員打成篩子。靈魂也隨之消散。
他有些累,剛剛推開火浪,他消耗了大量的力量,但他更擔心高雲雨的情況,她已經突進到他感知不到的地方了。他必須追過去,不要在黎明前隕落呀,老高。
高雲雨慢慢突進速度慢了下來,越往敵人後排進攻,難度越大。她的體力大量地消耗著,攔在她麵前的是一個凱者,她和這名鬥士對拚了幾回合,抓住對方的疏忽,將他砍成三段。
三段式向來是死神的禮物,絕不拖泥帶水。
她還沒有喘口氣。兩座由敵方機械師快速生成的光棱塔鎖定了她。激光持續不斷地從塔頂射出。
高雲雨隻能用兩把劍防禦,她自身的防禦罩艱難地維持著,體力和防禦罩有些直接的聯係。
慢慢地,在激光的攻勢下,她的防禦罩碎裂開來,她的體力也損失殆盡。
完了,高雲雨心想,沒想到要死在黎明前了,她想到自己的丈夫和兒子。
“進化,雙重風壓。”欣廣義嘶吼著將兩隻手各一個的凝聚的高壓風元素野蠻地拍進兩座光棱塔內,將光棱塔和在裏麵的機械師一同抹殺。
下一個瞬間他出現在高雲雨旁,一隻手扶住她的肩膀,雄厚的力量濤水般灌入她的體內。進化,白潔。
“都說不要莽,我不想再找個老婆,欣悅不想要後媽。”欣廣義真的著急了,剛剛如果再晚一秒,他就失去這個陪他一路走來的姑娘了。“知道了,知道了,對不起!”高雲雨警惕地看著四周,她感激丈夫的救援,到戰爭還沒結束。
“結束戰鬥,再找你算賬。”欣廣義邊說邊給高雲雨施加保護咒印……
戰鬥結束,欣廣義背靠著高雲雨坐著,戰場上就活著他們兩個人。
他們精疲力竭了,他們的敵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我們可以回家了。”欣廣義慢慢地說。高雲雨從隨身口袋裏拿出兩瓶水遞過來一瓶,欣廣義擰開蓋子就喝。
高雲雨低聲問到:“戰爭真的就這樣結束了?”欣廣義肯定地說:“這是我應該知道的事!”高雲雨心裏空蕩蕩的,她本應該高興,但現在她什麼感覺也沒有。
欣廣義說:“我發出了信號,6個小時後接我們的飛機就會到。”高雲雨並沒有說話,她睡著了。“還是老樣子,戰場出死力,戰後虛脫。”欣廣義抱起她說到。
高雲雨再次醒來時,差不多過了四個小時,欣廣義把她帶到一片較高的地方。
他煮了粥,魔法師也是好的廚子。“你醒了,喝點粥吧。休息下,一會兒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你喂我,啊”高雲雨張大了嘴巴。“不可以哦,這裏還有別的人。”
“誰?!”高雲雨警覺起來。
“喂,小朋友,別躲了。來吃點東西吧。”欣廣義邊說邊把另一碗粥遞向另一邊。
岩石後躲著一個小姑娘,膽膽怯怯地露出腦袋。“別殺我,我隻是和爸爸媽媽走散了,我很餓,別殺我。求你們了。”她哽咽著。
“過來吧,我們沒有惡意。”欣廣義朝她笑笑。
也許是太餓了,那個小姑娘最終還是跑了過來,欣廣義一邊看著小姑娘吃粥一邊問:“女孩,你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裏?”女孩小聲嘀咕:“王佳宇,我住在這附近,在找爸爸媽媽。”高雲雨不解地問:“她怎麼在爆炸中生還的?!”欣廣義說:“也許他雙親中有法師,有一種魔法會以法師生命為代價去保護某個人……”高雲雨趕緊捂住欣廣義的嘴。
女孩太過專注於吃粥,似乎沒有聽見,也許是不想聽見。
高雲雨溫柔地跟王佳宇說:“你的爸爸媽媽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委托我們來照看你。不要擔心,他們很快就會回來,你先跟著我們,省的他們回來的時候找不到你,好嘛?”
“真的?”佳宇淚汪汪地看著高雲雨。
“真的,拉勾勾哦。”高雲雨伸出小指。
下一刻,佳宇撲進高雲雨的懷裏,她之前太害怕了,終於有了一份溫暖,她相信父母還會回來,她要耐心等待。
欣廣義看著高雲雨溫柔地撫摸王佳宇的頭發聳聳肩說:“看來,欣悅多了個妹妹。”……
這場戰鬥並沒有被公開,一是因為我國照顧邃國的麵子維護表麵關係,二是因為在談判中邃國的確態度放軟。
我漫步來到一塊石碑,它孤零零立在花園中。我停步注視著,碑上樹影移動,樹枝在有節奏地擺動。在我的想象裏,影子化作我熟悉的頭和雙肩,是她在園中輕舞的身影。我久已失去她的容音。
“南宮,我好孤單。”我知道他準是站在我身後的不遠處。“我們原本與這裏毫無關係,它不過是我們無數旅行中普通的一站。可它卻奪走了我們的同伴,我的妻子,你的姐姐。”。
寂然無語,隻有淒涼的落葉聲。我抑製不住我的悲涼,我不願回頭望去。
“南宮,我知道我們可以立刻讓這個該死的星球消失。但那太仁慈了,我要慢慢折磨他們,我要讓他們自相殘殺。將仇恨的種子埋入這裏,隻需悄悄刺激,他們就會像瘋狗一般互相撕咬。我要讓他們每個人感受到妻離子散,失去一生珍視的人,靜靜看著吧,我的第一個藝術品很快就要降臨到這世間。這隻是剛剛開始。”
身後的人終於開口說話了:“聽說,這個世界在崩潰前,創世神會重臨世間。那時,我會斬斷她的雙翼,我會很欣賞那恐懼的目光。GW”。
花園裏靜悄悄的,隻有樹葉劃動的聲音,仿佛剛剛什麼人沒來過,什麼也沒有發生,一切都是十分和諧。
有人說世界會毀於火,有人說世界將毀於冰。以我對欲望的體驗,我覺得它會冰火兩重天中徹底死去。
當我的靈魂和你一同死去,別為我唱哀歌,更不要栽種玫瑰。我已看不到你的模樣,也感覺不到雨水滿地,更不會聽到夜鶯的啼唱,我早已身處地獄。
黑褐色的河流,金黃色的沙丘,沿著樹的兩邊,永遠漂流,河流繼續地流著,經過了世界,綠葉在水上漂流,泡沫造成的城堡,我的船在水上漂浮,哪裏才是歸途?
生命是什麼?它浸泡在色彩斑斕的世界裏,飄柔在輕柔無語的冬雪中,在陣陣春雨裏,在絢麗的夏日中。
某個周六
欣悅
“老爹,星期六是睡懶覺的時候,這麼早,藍瘦香菇。”我打著哈欠,“天還沒亮呢。”
“兒子,難道你的應該知道的能力沒有告訴你,我今天偷偷把你帶出來是要幹什麼嗎?”欣廣義嬉皮笑臉地問。
我腦袋像是被冷水澆醒,“你怎麼會知道。父親?”
欣廣義莊重地回答:“我是爸爸,你的天賦當然是從我這裏繼承的。我還知道你現在正在學習我曾經學習的東西,而且進入瓶頸期了,對吧?”
我老老實實回答:“是呀,我找不到有什麼與我十分相融洽的元素。”
欣廣義問:“那麼為何不是風元素呢?”
我抱著懷疑態度:“風元素?那太過平常了,風元素的魔法都是十分低階的,僅適合新手使用。再說風元素怎麼做到可以既溫柔又殘暴?”
欣廣義有些無奈,看著兒子對風元素的懷疑的神態像極了當年他的老師的樣子,:“你的老師當年也是這麼跟我說的,還勸我另尋他路。”
我驚訝問:“你認識我的老師。”
欣廣義平靜地說:“他生前也是我的老師。不過不要告訴他,我不想打擾他現在平靜的生活。”
我不解地問:“師徒相聚不是很好嗎?”
欣廣義:“你以後會明白的啦,你的老師已經不想再和以前的人有什麼關係了。跑題了,我現在要教會你些東西。兒子,想不想學?”。
“風元素,有啥好學的。我想學火,水,冰這些看起來就很厲害的元素。”我雙手向往地在空中比劃各種中二的姿勢。
欣廣義看到兒子這個態度,哭笑不得,“看來得給你露兩手了。”
欣廣義將一把20厘米的短劍扔向空中,動作輕輕的。短劍又輕輕地落下。
“就這?”我懷疑父親在搞笑。
“你把短劍撿起來。”欣廣義將手插進兜裏。
我走上前蹲下撿拾。可當我剛剛碰到短劍時,它裂開了,斷成整齊劃分的二三十截。
我震驚了,:“爸,你對它做了什麼?!”
“沒有什麼,我隻是表演了一下風的鋒利和靜寂。現在你想學了吧?”
“學學學,學大個的。”“不要拿地球話隨意玩梗。”
“我丟,老爹你還知道地球。”
“你的天賦來自我,你說呢?”
“這裏不適合我教你,我帶你去個地方。”
“不跟媽媽說一聲嗎?”
“我留紙條了,老婆大人的嘮叨。而且今天她也要交給欣雪些東西。”說著欣廣義飄了起來。
“什麼鬼?老爹你怎麼會飛?”
“風元素的奧秘可不止這些。好好體悟吧。”
我也跟著父親飄了起來。在空中飛行時,我看著下麵矮矮小小的房屋,感覺自己就像個巨人一樣。
我從未如此遠離地麵近距離感受月亮,潔白的月光在地麵上看不覺得什麼,可在這個角度就有些不同了,潔白無瑕,不知為何,我感到有些孤單。月光下,這個和我朝夕相處的男人似乎有些小帥。
我們飛到了風穀——這是一個神奇的地方,穀內風力大的嚇人,穀外卻歲月靜好。
欣廣義說:“這是我當年將風元素作為自然狀態元素的地方。當時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我問:“風元素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我現在就可以讓體內充滿風元素。”
欣廣義說:“那是一般的風元素,是不會縮短你進入自然狀態的時間的。我想讓你可以擁有純粹的風元素。這樣你才可以快速進入自然狀態。”
“原來如此,我該怎麼做?”
“在自然狀態下進入穀內,和風來一場麵對麵的交流。”
“就這麼簡單?”
“可不會簡單,過來人的忠告,不要企圖戰勝風,它在這個世界中無處不在,無時不在,在我和你說話的時候,它就從我們的肌膚劃過。你要學會和他們和諧相處。”
我原地坐下:“知道了。”
欣廣義說:“慢慢來,這不能急,等放暑假,你要天天來這裏訓練。不要鬆懈。”
我一邊慢慢進入自然狀態一邊問:“爸爸,你什麼時間開始知道我繼承了你的能力?”
“從你第一次感知到鄰家小狗會去世時,雖然你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我當時就知道了。”
“這些年原來你一直知道。”
“放心吧,我絕對不會知道你藏零花錢的地方在哪。”
“你都知道我藏零花錢,騙鬼呢。”
“哈哈,兒子,有很多事我也不知道,那是我不應該知道的事。你應該明白。很多事,即使知道我也無能為力。”
“我明白,老爹,在你知道的事情裏,我們的未來怎麼樣?”
欣廣義頓了一下:“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會很美好。”
我高聲地說:“我會努力讓我們的未來走向我們該有的未來。”
欣廣義點了點欣悅的頭:“當然了,我的兒子最棒。”“還記得我小時候教會你唱的歌嗎?”
我說:“當然記得。”
欣廣義唱到:“祈願有晚星,這樣照耀你,祈願黑暗降臨,你的心依然真誠,信仰會給你指引方向,諾言在你心底不泯,光芒的呼喚,黑影終將煙消雲散,白日照耀,黑夜終將過去。”
父親唱完後,我終於進入自然狀態,父親也進入自然狀態了。
“我陪你一起進去,保護你,有一天,你也要這樣保護你的孩子,當然還有你的家人。”
“知道了,真肉麻。”我有些不好意思,男孩子的自尊心。父親笑笑。
我們進穀。
有些事,不適合在陽光下做。一棵大樹的樹幹越向上,越接近太陽,那麼它的樹根就要越向下,向著冰冷的泥土深處,狠狠地紮進去。如果說和平是茂密的樹冠,那麼“世界”組織就是樹根,樹冠要枝繁葉茂,樹根就要麵對更多的寒冷和黑暗。暗殺,劫持,滅族,一切登不了台麵的事,由我們做。價格公道,便宜實惠。和平的時間越長,我們的活越多。我們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我們不會在乎殺的是誰,因此我們與任何人做交易。你以為我們隻是圖錢?不!強者不是任何人的奴隸。我們沒有錯,因為我們比較強大,所以世界也終將屬於我們。
某國將軍府
今日的將軍府沒有了往日的燈紅酒綠,失去了燈光的照耀,整個府邸看起來陰森恐怖。它的主人去哪裏了?它還會不會恢複往日的光輝?再次熱鬧起來?
梅劫正在將將軍的屍體打包,衛兵的血液染紅了他的鞋讓他感到有些煩躁。將軍的屍體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他的家人的屍體也好不到哪去。
黑影中,他的同伴在等待,“每次都讓劫先生做這種收拾屍體的髒活,辛苦了。”黑暗中傳來低沉的聲音。“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收拾好了。可以帶走了,通知顧主,拉響警報吧,未來的將軍位置是他的了。夜梟。”“OK。”黑暗中伸出兩根觸手將將軍拖入黑暗。
梅劫和夜梟剛離開不久,警報響起,不斷有車輛搭載士兵到達將軍府——有什麼用呢?
夜晚,梅劫和夜梟在野外紮營。
“我覺得我們剛組隊不久,應該製定計劃。”梅劫提議。
“你擅長什麼呢?”夜梟看著火堆問。
“二刀流,雷術,幻術。”梅劫回答。“你呢?”
“死靈術。”
“計劃呢?”梅劫問。
“各打各的。不要拖我後腿。”
夜梟消失了,或者說與黑暗融為一體。
梅劫作伴的隻有無盡的風劃過樹葉的聲音,“別忘了,交差。”。
無人回應。
欣雪和媽媽做好飯在等父子兩個人回家。
欣雪起床的時候,哥哥已經不在了,她不知道哥哥和父親去了哪裏。父親留下字條,說和欣悅出去一下,晚上的時候回來。
今天,欣雪跟隨母親學了不少東西,她想說給哥哥聽,也想讓哥哥多陪陪她。
欣廣義終於回來了,背著睡著的欣悅。
高雲雨連忙湊上前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照看兒子情況後,發現並無大礙。
“累睡著了,今天我帶他去了風穀。他已經擁有了純粹的風元素,過程很艱辛,好在收獲很大。”欣廣義低語。
高雲雨小心翼翼地把欣悅抱上床蓋上被子。
“讓他睡一會吧,我這把老骨頭也要好好放鬆一下。”欣廣義在旁邊伸著懶腰。
剛出欣雪欣悅的房門,高雲雨狠狠地給了欣廣義一拳,“你教兒子魔法就教,能不能輕鬆點,輕鬆點,你想一次性全教會嗎?”
“不是,老婆,你聽我解釋,就隻有第一天比較累,入門之後,後麵的事就簡單了,他自己訓練就可以了。”欣廣義一臉討好,像條小狗。
“你這個當爹的忍心看他自己修煉?你想偷懶嗎?”高雲雨更加生氣。
又是一拳打在欣廣義的胳膊上。
“老婆,我肯定陪練的。我保證。”欣廣義揉揉胳膊。
“知道自己陪練,第一天還這麼狠?知道錯了沒?”高雲雨又抓起欣廣義的一隻耳朵。
“錯了錯了,不敢了。”欣廣義滿臉誠懇。
“知道錯了還做。”……
欣雪看著父母的“友好的交流”,內心表示不想參與,或許這是他們的愛情的一種特殊的交流方式吧。
今天她也很累了。母親把自己會的東西教給了她太多,欣雪才發現學校裏學到的東西對於未來遠遠不夠。其實母親比她還要累,為了讓欣雪快速學會,高雲雨不惜使用了瞳力,消耗了自己大量的精神力。但是剛剛準備晚飯的時候,母親不僅沒有表現出一絲困意,而且不停地擔心父親和她的兒子怎麼樣了,為什麼不接電話。
欣雪要去再熱熱飯,要不一會兒父母吃的時候,飯菜早就涼了。
“啊,老婆女兒做的飯就是好吃,一口氣吃五大碗。舒服。”欣廣義摸著自己的肚皮說。欣雪已經回房去了,客廳裏隻剩下欣廣義和高雲雨。高雲雨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還是老樣子。”欣廣義溫柔地看著高雲雨,
一頭紅發如雲鋪散,蝴蝶微憩般的睫毛,雪白的皮膚,多年的安定生活讓她少了幾分殺氣平添許多生活的氣息,睡著的時候高雲雨就像一個嬰兒般可愛。“不過,碗一直是我刷,你休息吧。”
時鍾在滴答滴答的走著。
房間裏,欣雪坐在自己的床上,嚐試開啟瞳力,這是母親今天教給她的第一樣。“開”欣雪輕輕地說,她開啟了屬於自己的第一瞳力——夜視,母親說一個人一生可以擁有9種不同的瞳力。欣雪的第一瞳力是夜視,這讓她在不通過夜視儀的幫助下獲得可以與暗夜精靈相媲美的夜視能力。黑暗中,欣雪觀察著欣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