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小綠的暗中指點下,韋觀選了小藍和小黃交班的間隙,從後院的暗門逃出了藍家,還搜刮了不少藍家值錢的東西。
出了藍家,他就去當鋪將東西換成了現錢,然後舒舒服服租了輛馬車出城,然後就直接往縹緲峰去了。
按照他的推算,古蘭若還有七天出關,他要趕往縹緲峰估計至少得四五天,他寧願先到,等上兩天,也比去晚了又錯過了強。
他租下的馬車是高配豪華版,雙馬拉車,有專門的車夫,車內也是寬敞舒適。
前三天的路途非常平淡,都是白天趕路,晚上去附近的城鎮找客棧歇息。
到了第四天,幺蛾子出現了。
南宮羽嫁入藍家之後,因為備受折磨,顏值肉眼可見地降低了,可放在江湖上,仍舊是一等一的美人。一個孤身的美貌女子,還懷揣巨款,難免會引人覬覦。
韋觀對這一切卻茫然不知,他還沉浸在即將抵達縹緲峰的喜悅之中,全然不知道自己雇傭的車夫,已經暗中和前日投宿客棧裏的某個江湖人士,達成了一筆見不得光的交易。
第四日傍晚,在馬車裏睡得昏昏沉沉的韋觀,被車外的說話聲吵醒了。
“這位大爺,這和咱們說的價格不太一樣吧?”說話的,是韋觀雇來的車夫。
“老弟,咱們約定的交貨地點,是藥王穀,你這半路交貨,不也和約定的不一樣麼?咱們各退一步,都不要計較了。”另一個低沉的聲音,不知道是何人。
“話可不能這麼說,不是我不願意送到藥王穀,是大爺您自己要提前收貨的。”車夫不依不饒。
“我出的價格,老弟既然不滿意,那我也不便勉強。”低沉的男聲嘿嘿一笑,然後便聽到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響,“等你到了閻王爺那,問他老人家要剩下的錢吧!”
“嘩啦!”
馬車的簾子被掀了開來,一張淫邪的臉湊了進來。
“小美人!趁著這野外四下沒人,先陪大爺玩玩吧。”
“什麼鬼東西?”韋觀睡得迷迷糊糊,正一肚子下床氣,抬腿一腳就把那猥瑣男踢了出去。
“喲,這個小娘子,還挺烈性!大爺還就喜歡你這樣的!”被踹出去的猥瑣男,一邊繼續汙言穢語地調戲著韋觀,一邊再度爬起身來,想往馬車上鑽。
韋觀抽出腰間的軟鞭,劈頭蓋臉一頓亂抽。
“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那猥瑣男被抽的一臉鞭痕,頓時惱羞成怒,“讓你嚐嚐大爺的新藥!”
他朝車內扔了一包不明粉末,韋觀趕忙捂住口鼻,從車窗翻了出去。
剛翻身落地,就看到馬車車夫躺倒在地上,臉上泛著黑氣,看起來已經是凶多吉少。
“小美人,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大爺不會虧待你的。”猥瑣男朝韋觀淫笑著。
這個人...韋觀皺了皺眉,仔細打量著麵前的猥瑣男。
隻見這猥瑣男獐頭鼠目,穿得花花綠綠,脖子上還有一道醜陋如蜈蚣的長疤痕,剛才又聽他提起藥王穀...
綜合起來一分析,韋觀已經大致猜到了來者的身份。
這個人叫杜子騰,是藥王穀的分支——毒宗的人。
藥王穀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僅次於四大世家。它是由藥王長孫佗所創,穀中人皆善醫術和毒術。後來,對於醫術與毒術何者為正統這個問題,教派內部出現了爭論,逐漸產生分歧,分裂為藥宗和毒宗兩派。
再後來,藥宗的長老圓雀,繼承了藥王穀,毒宗便日漸式微,最終因濫用毒藥,被逐出了藥王穀。
可他們不忿於宗派的沒落,竟自行創建了毒宗,在藥王穀附近的一個山中正式立派修行,專煉些迷藥毒藥之類的東西,和藥王穀作對。
由於毒宗裏魚龍混雜,常有宵小之輩以所煉製的毒藥迷藥為禍武林,所以毒宗一直被認為是歪門邪派,為江湖人士所不齒。
眼前的這個杜子騰,是毒宗的一個小管事,在原書裏,藍一昊率眾剿滅毒宗的時候,杜子騰被他一劍斬殺,用來祭了旗。
此人武功低微,但擅長使用迷藥,且為人淫邪無比,他秘製了一款叫做軟筋散的迷藥,經常用那軟筋散迷暈女子,行不軌之事。
這軟筋散,呈粉末狀,無色無味,吸入一點便會全身無力,任其擺布。但是...這杜子騰怕自己會誤吸迷藥,所以常年隨身攜帶一壺可以解毒的藥酒。
韋觀看了一眼杜子騰腰間的酒壺,心中一笑,死色鬼!居然敢打我主意!我可是你無所不知的作者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