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也就這麼過去了,中午是我媽主廚,家裏沒了耗油,黑子出門去買,我媽趁著他不在,又把黑子誇了個遍。

我知道我媽的意思,無非是我年齡到了,可以試著成家了。

黑子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避開了我媽的話題,誰知飯桌上她當著黑子的麵又提了這一出,順到問了黑子是否有結婚的打算。

黑子看了我一眼,說:“媽,這些事情還是聽小白的吧。”

聽我的?所以,要奔著婚姻大事去了嗎?

我心底有一絲猶豫。

或者說,我心底有著一絲的不甘。

按摩儀送上門的時候,我媽咧著嘴笑,看著她為我辛苦了一輩子,能笑的這麼開心,我也就知足了。

晚飯之後,我媽讓黑子留下,意思很明了——我和黑子公用一張床。黑子大約看出了我的不願,就借口有事,準備回去。我送他到樓下,黑子支支吾吾了半天,居然還是沒有離開。

實際上,我和黑子磨嘰了這麼久,他連一個舌吻都給過我。

或者說,他很清楚,我還沒有做好這方麵的準備。

“小白,阿姨的意思我聽出來了,”黑子站在我麵前,說:“我知道你還需要時間考慮,咱們不著急。”

我看著黑子,說:“你說你這是圖的什麼?”

“圖個好媳婦唄。”黑子傻笑,忽然拉著我的手,說:“媳婦啊,原諒我自作主張。”

我還不知道黑子說這話到底幾個意思呢,結果就看到了那款試過的女表,套在了我的手腕上。

十一萬啊。

我急忙縮手,黑子去拉住了我,我聽到他說:“小白,我黑子雖然不及你心底那位有錢有勢,可是給我自己媳婦買東西,我也舍得,你心疼我,我黑子明白,這點錢,我還是花得起的,最重要的是,你也喜歡。”

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黑子伸出手,擦掉了我的眼淚,說:“別哭了,不然阿姨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我看著黑子,說:“黑子,我們訂婚吧。”

訂婚這件事嚴格意義上來說意義還是重大的,在我們老家,這將意味著這家的姑娘已經找到了婆家,並且很快會穿上婚紗。我承認,做了這個決定,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帶著一絲衝動,可更多的是,是一份感動。

我梁小白別的沒有了,對於黑子這樣重情重義的人,隻能以此表達的我的謝意。

並且,我下定決心,讓自己愛上這個男人。

跟黑子說了這件事之後沒多久,小潔就回歸了,讓我驚訝的是,夾著尾巴逃走的她,回來時儼然換了個人,她瘦了,並且自信了許多,她投簡曆,並且告訴我,她想要創業。

小潔從那份不大平等的感情裏走出來了,像我這種,還有什麼資格當縮頭烏龜呢?

我跟黑子說,我想要辭職了,小潔需要我,我也想重新規劃規劃我的人生。黑子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並且將銀行卡和房產證都拿了出來。

我也以為我的人生就要重新開始了,而我沒想到是,當我和小潔出席了陸總在凱撒酒店舉辦的酒會時,卻碰到了趙陽。

趙陽沒多大的變化,衣服依然那麼騷氣,美女叢中,收放自如。

不過,落在我臉上的目光,卻帶著足足的嘲弄。

我盡量忽視掉他的存在,偏偏他就要跟我過不去,即便我躲在角落,他也要端著酒杯走過來。

“我說,我現在是叫你梁經理呢?還是先跟你敘敘舊情呢?”

我笑,說:“趙總你這是說笑了,這裏人這麼多,你就不怕隔牆有耳?要是被你那愛吃醋的女朋友知道了,我可是十張嘴都辨不清了。”

趙陽盯著我看,也不管其他人投來的目光,他伸出手跟我碰杯,說:“慶祝一下。”

“慶祝什麼?”

“慶祝我們再次見麵,”趙陽說著話,忽然湊到我的耳旁,說:“再續前緣。”

ps: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