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卓然沒有再拒絕，“那我想吃的時候再拿吧，現在一顆就足夠了。”
蔡疏墨點頭，“也行，不用跟我客氣。”
這豪邁的語氣逗笑了梁卓然，說得好像是百萬生意一樣，隻不過是幾個糖而已，“好好好，蔡老板大氣。”
蔡疏墨挑眉，接下他的梗，“那是。”
台上老師敏感地掃了他們一眼，二人閉嘴沒有再說話，而眼裏都是笑意。
四月中旬時，一模終於成績公布，有人歡喜有人愁，蔡疏墨的成績相當不錯，是她考過最好的一次。她自己的排名都很不錯了，更不敢想象比她分數還高的梁卓然在全市排到第幾位。
李珍怡的成績不太理想，不知道是因為過於緊張還是沒複習好，和她之前的分數差得有點大，看到成績後趴在桌上哭，和她關係好的女生都跑去安慰她。
蔡疏墨能明白那種感受，她以前也會因為考試而不斷做噩夢，半夜突然嚇醒，怎麼也睡不著，每天睡覺時間驟減，頭發也掉了許多。夢中她不斷在逃跑，拚命想從哪個地方逃出去，卻依舊被困在那裏。穿書前她的一模成績不太理想，也曾崩潰過，後來咬牙拚命複習，隻睡兩個三個小時，悶頭學習，二模時終於考出真實水平，高考成績也比一模高出不少分。
有過這麼一次經曆後，現在的她也能淡定麵對考試了，不過她不敢說她完全明白李珍怡。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哪怕經曆的事情完全一樣，也會因為各自性格不一致，對事情的看法不一樣，心態也不相同。
蔡疏墨也不好直接去安慰她什麼，換作她考不好的時候還有個學霸在自己眼前晃也會覺得心塞，哪怕對方是無辜的，自己心裏也會不舒服。她陪伴在一邊，聽著徐惠她們找各種方法去安慰李珍怡。
班上也不止她一個人的心態崩潰，考得好的學生和考得差的很明顯的兩種反應，不過這時候也沒人傻到拉仇恨，跑到其他人麵前嘚瑟，誰知道下次考得好的人會是誰。一模不是終點，也不代表最後的高考成績，或許有人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衝上來，也會有人掉下去，誰能肯定自己下次能考到什麼成績。
蔡疏墨把陶雨霏拉到一旁，和她商量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好說些什麼，要不晚餐時間我去附近的奶茶店買杯奶茶給她喝吧。”
陶雨霏點頭讚同，“嗯……的確算是一種方法，吃甜食會讓人開心，我害怕珍怡她吃不下飯，或許奶茶能夠治愈她的心情？我煩惱的時候也很想吃甜的。”
隨後陶雨霏歎氣道：“現在班上這氣氛，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安慰一個人還行，現在有一小部分人都對自己成績不太滿意，表情好像天塌下來一樣。”
蔡疏墨想了想，“班上的班費是在誰手中的？在你那裏嗎？要不要拿出一些班費去買些好吃的分給班上的人？不過這點可能要征求班主任的同意。”
“這是個好方法！”陶雨霏眼睛一亮，“我等下去問問老班，如果老班同意了我們就晚餐那時候出去買吧！”
“好。”蔡疏墨點點頭，“那希望能聽到你的好消息。”
班主任聽到這個請求有些驚訝，但還是同意了，蔡疏墨以防萬一也問了幾個同學，見他們都沒什麼異議，不覺得是在浪費班費，她也安心下來，和陶雨霏約好放學去附近的零食店買些吃的回來，分給衝刺班的同學們。
梁卓然聽到也提出要幫忙，提提袋子什麼的，他拉上幾個男生跟著陶雨霏和蔡疏墨，下午放學後一起去零食店。用班費也不太好買太貴的食物，每個人的口味也不一致，要滿足所有人的要求隻能購買小零食，薯片、餅幹、紫菜這些。零食店開在居民樓附近，價格也算優惠，剛好碰上特價，買了好幾袋零食。
得知這個想法是蔡疏墨提出時，吳晉鬆調侃道：“蔬菜，如果現在還選班長的話，我一定給你投一票。”
陶雨霏對他做了個鬼臉，“雖然你這話很欠揍，但本班長也同意你說的話。”
蔡疏墨拚命搖頭，“不了不了，我可不想當班長，組長我都不想當，讓我當個閑人就好。”
聽到她的語氣，吳晉鬆樂了，“這麼沒誌氣可不行啊，能力越大，承擔的就越多。”
蔡疏墨一臉無語，“你知道上一個說出這樣的話的人結局是怎樣嗎？”
吳晉鬆來了興趣，好奇問道：“怎麼了？”
“被盜賊殺害了。”1
吳晉鬆不敢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