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邊的風鈴忽然響起,雲景曼抬眸,便看到老警察依舊是昨天那副尊榮,那副裝扮。
“沒事,大概我也好久沒這種悠閑的心情在這裏喝東西。”隨即,掀眸看著他,眸光淡然,“給我東西呢?”
警察從包裏拿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給雲景曼遞過去。
雲景曼不慌不忙地打開文件,越往下眉頭皺的越緊,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照上麵的東西來看,那肇事者現在還沒離開?”
究竟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在開車撞人之後溜之大吉不說,甚至還沒出城?
不過……
“就一個人而已,有那麼難找嗎?我們雲氏每年的納稅額有多少你知道嗎?”差不多養活法國四分之一的公務員。
警察瞬間苦了臉,“雲小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也是步履維艱啊!不過上司在知道是您出車禍之後,迅速對我們的工作進行調整……”又是一大堆堂而皇之的官方萬金油。
雲景曼皺眉,不悅,煩亂地擺擺手,低頭掃了一眼手中的文件,再看到最後一個背景時,猛然愣住。“這人跟華人有關係?”
肇事者是個不折不扣的外國人,而為難錢多多,她從剛開始就已經猜到,可能是他們在國內的對手。
現在看來,八九不離十!
“是,是,是!這人一直身穿中性服裝,比較寬大,戴著帽子我們看不到臉,而且也分不出男女。兩人是在酒吧認識,隨後漸漸來往密切。”老警察掃了一眼那張紙,似乎對裏麵的東西了熟於心。
雲景曼重新將東西裝起來,站起,“這件事情你知我知,如果事情真像你說的那樣,後期的好處不會少了你。”
男人聞言雖然強自壓下心中的興奮,可還是在臉上展露出一抹激動的神色,搓搓手指,甚至連身子都在打顫,“好說,好說。”
告別咖啡廳,雲景曼直接回到醫院,將自己這一行見聞毫無保留的跟仇肅說了一遍。
“恩,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仇肅看著手中的資料,手下的青筋猛崩。
雲景曼點點頭,伸手指向這些資料的最後一張,“你看這裏,雖然這裏附贈了一張兩人的照片,可照的並不清楚。”
不是不清楚,是一點都不清楚。
簡單從那個輪廓中證明那是個人,其他的,一無所知。
仇肅眉頭也皺了起來,兩人紛紛想到一個問題,這個對手,不好對付。
“其他的事情我不管,這個人你一定能找到吧?”指著手中資料上的那個肇事司機。
雲景曼點點頭。
雲氏在法國呆了這麼長時間,手中不可能一點資源都沒有。
甚至,比別人想象中的要強大很多。
“我來的時候已經讓人去找了。給我一天時間,我把人給你帶來。”
雲景曼說的斬釘截鐵,事實上,不到半天,她的人已經給她傳來了消息。
“BOSS,對不起,都是我們的失誤。”電話這邊傳來那邊人再清晰不過的聲音。
雲景曼皺眉,看向病房裏的仇肅,眼睛連閃幾下,壓低聲音訓斥,“不是你們之前告訴我十拿九穩嗎?現在卻告訴我,任務失敗?”
那邊停頓一下,雲景曼恍惚中能聽到那邊傳來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你們那邊究竟什麼情況?”
“因為你要我們找的那個肇事者,死了!”那邊輕聲說道。
如果不是他們走的及時,估計現在已經被警察堵在了門口。
雲景曼臉色難看起來,“恩,我知道了。”
本以為找到了人就能找到線索,可沒想到,人就這樣莫名其妙死掉,她們的線索就此斷了。
電話撥給上午的老警察,她輕聲交代,“這宗案件或許跟幕後凶手有關,勞駕你多打聽下。我已經讓人準備了十萬法郎,打到你賬戶上。”目光淡漠,勾唇淺笑。
真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男人聞言激動得差點沒蹦起來,原本灰暗的臉色瞬間紅潤起來,帶著一抹可疑地的激動,“是,是,是!我一定努力辦好。”
十萬法郎啊,能抵過他幾個月的薪水了。
“仇肅,肇事者死了,現在死無對證。”雲景曼隔著玻璃看著幾個世界級的專家給多多會診的場麵,不由輕聲說道。
仇肅摸著玻璃的手也是瞬間一頓,轉身看著她,“殺人滅口?”
在這個節骨眼上,這個可能性最大。
雲景曼點點頭,表示讚同,“我也覺得是這樣。肇事者始終沒有離開這裏,甚至藏起來還能被人發現被捅死在自己家,這說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