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祇垂眸欣賞主動設置陷阱再主動跳進去的小獵物, 黑沉的目光深邃又溫柔。
生於黑暗卻得到光明的眷戀,一切的悲戚困苦都變得有跡可循。
他實在無法想像幼時被稱作災星的他,在崎嶇而波折的命運中會有如此幸運的境遇。
紀寒祇清楚自己有多過分,但眼前氣鼓鼓的小魅魔, 卻總會拿最柔軟的溫情裹住他沉重汙濁的心。
時容步步退讓, 他就會步步向前, 裝作脆弱引誘對方上鉤,仗慘欺人隻有做, 愛才能感受到“深深”被愛……
時容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哼唧一聲:“我還沒有原諒你,不許亂來!”
紀寒祇半蹲在時容身前與他平視, 溫柔地笑了下:“你不願意我怎麼會亂來。”話音未落, 又像親不夠一般湊在時容的唇側輕啄了下。
隨後他將手伸進自己的領口勾出一條銀白的細鏈子,拆下上麵的項墜, 是兩枚套在一起的素麵指環。
項鏈掛墜時容今天還是第一次見,納悶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戴項鏈了?”
紀寒祇已經將拆下來的項墜拆成兩枚素麵指環, 聞言彎了彎唇,對於原計劃的幼稚劇情他有些難以啟齒。
時容是他的天降驚喜,實在好得讓他覺得不真切,即便記憶碎片讓他擁有部分模糊的印象,但更多是生離死別,就怕時容又會突然消失。
他是想趁著過生日當天,時容對他最為放縱的時候, 用項鏈引起對方的注意, 順勢而為哄著已經被他艸迷糊的小魅魔戴上指環,答應他的求婚……但現在他又不想了。
紀寒祇拿起其中一枚指環,執起時容被箍住的手, 狹長的黑眸綴滿溫柔的期待:“這世界最好的小魅魔,你願意當我一輩子的生日禮物被我套牢嗎?”
時容眨了眨眼,臉頰開始泛紅,一張嘴剛說了個“我”字,紀寒祇就迅速將戒指推到無名指指腹上。
時容哧的笑了出來:“你這是玩賴呢!”
紀寒祇貼上時容滿是笑意的唇,自己也跟著開心起來,雖然他忘記了很多很多,但好在沒忘記愛他。
他們開始接吻,溫柔濕熱包裹吮噬,片刻後,時容的唇被咂得靡豔濕紅微微發腫卻不自知。
他微撅著嘴想要擁抱,但四肢完全被椅子箍住了,時容不滿地掙動了一下:“這東西還要多久才能鬆開?”
紀寒祇握著他的左手在掌中揉按:“上鎖一次二十分鍾,不出意外的話,還有五分鍾就能彈開。”
紀寒祇有一搭沒一搭地親吻著時容的下頜、頸側、喉結,讓他不得不微揚起下巴,發絲和潮熱的氣息依舊時不時擾得他皮膚麻麻癢癢的。
時容聞言皺了皺鼻子:“意外?這還能有什麼意外?嘖,你別往我脖子上吹氣。”
紀寒祇嘬喉結的力道微微加重,並未回答時容的疑問,而是又表白起來。伴隨著喉結被包裹被濕軟輕碾,男人低低啞啞的聲音沿著皮膚震顫開來:“小容,我好愛你。”
時容頓覺腰眼一麻,大腦皮層像有小電流掠過,酥酥|麻麻頭腦空白了一瞬:“唔寒祇別”
就在時容再一次落入陷阱,迷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喃喃回他“我也愛你”時,被握住的左手倏然向下一陷。
紀寒祇按著時容的手腕將左側扶手又一次按到最低,同一時間時容四肢的鎖扣再一次收到最緊。
時容頂著一張紅撲撲的小臉,茫然地睜大了黑眸,緩了半晌才氣到啐人:“紀寒祇你大爺的!你竟然給我人為製造意外!”
紀寒祇清楚鬧到最後,收場時他和時容中肯定會有一個不滿,但今天是他生日,一年隻有一次而他又剛求完婚,放肆一次應該也沒什麼吧?畢竟他還有很多悲慘的童年故事沒有和時容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