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容:“……”
他立即推開時一坐起身,發現自己還裹在睡袋裏,時一這臭狗怕弄醒他不肯來,索性連人帶睡袋一並打包了。
身下的葉片細長卷曲像菌絲,也不知是什麼樹變異來的,好在隔著一層藤蔓編織的床墊,不至於直接接觸,而樹下正是被土係異能困住的喪屍們。
時容無語癱平,斜睨了他一眼:“我說過以後不要帶我出來的。”
時一湊近啄他下唇:“可哥哥想要孩子。”
時容翻白眼:“那不是逗你的嗎?你不會聽不出來吧?”
時一哼唧一聲,加重吮了一下軟唇:“我現在有辦法了,哥哥要不要?”
時容眼睛微微睜大,抱著獵奇的心態試探道:“什麼辦法啊?”這個世界雖然有喪屍有異能,但還沒攻克男男生子啊。
時一伸手接過藤蔓遞過來的變異葉片,送到時容眼前擺弄解釋:“這種樹變異後喜食血液,喂上幾個月就能結果,到時候我可以用水係異能將果實塑成人形,長成繼承我們血液的‘孩子’。”
這樣得到的孩子不吵不鬧,還能活上幾百年,作為他們夫夫血脈的繼承者再適合不過了,時一真心實意地想道。
時容:“……好怪。”他直接將葉片丟掉,摟著時一“吧唧”親了一口。
為了避免時一搞出更奇思妙想的怪東西,時容還是順了他的心意,看著那雙漆黑的眸子,軟聲哄道:“我完全不想要什麼孩子隻想要你,隻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時一低低地應了一聲,眼底泛起溫柔的笑意,再次擁住時容,與他幕天席地吻作一團。
時容很快被挑動了情緒,在無力地擋住時一到處引火的雙手時,才想起拒絕野外普雷的事情:“時一,你答應過我的啊!”
時一將人吻到呼吸困難頭暈目眩,眼底一閃而過的惡劣笑意,喑啞的嗓音帶著隱隱的脆弱:“哥哥才說過隻想要我的。”
在時容深惡痛絕的藤蔓床墊上,他再一次被迫刷到2點圓滿度,就這樣,在近一年的時間裏,時容已經陸陸續續將圓滿度刷到了及格線。
時容昏睡過去後,時一沒完全吃飽,但考慮到如果他一口氣吃個爽,時容至少三五天不會讓自己碰,倒不如每次小吃一頓,但每晚都能吃上來得劃算。
故而早早便抱著睡袋和重回露宿的地方,摟著時容一並陷入沉眠。
時一因體質特殊,每晚一般隻淺眠一兩個小時,最初偶爾會夢到前世,後來便隻有時容。
但今天的夢卻與往日完全不同,更像是一個倍速閃放的記錄片,他從上帝視角一連觀看了四場他和時容主演的“電影”,並且無一不是悲劇收尾。
第一次時容不知任務失敗下場,在注冊結婚當天倒在血泊中;第二次時容知道無法避免離開的結局,試圖降低傷害選擇用定時郵件騙他一輩子;第三次自知無論如何都會惹他悲痛,直接在脫離前衝進敵軍中引爆自己,幫他擋下一難……
第四次,正是兩人身處末世的全過程。
時容清楚無法避免訣別,幾番嚐試後也知道隻要他離開,就不可能避免離別的傷痛,不想再折騰,這一次選擇離開前與他如影隨形,哪怕是一秒鍾也不想錯過。
夢中處決楚朔後不久,時容便得了怪病,一天中大半的時間都會無故昏迷,檢查後卻一無所獲。
時一心急如焚,讓時容喝他的血液,想著即便有什麼以現今醫學水平查不出的問題,隻要多喝一些也能加速恢複。
時容不肯,時一便偷偷喂他,夜半以口哺之,將血肉加入藥中騙他喝下。
可怎麼喂都不見好,時一加的劑量便越來越重,直到時容意外轉醒,撞見時一喂他喝血,以及血肉再生時積蓄的滿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