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容感覺自己看了一出“火腿腸消失術”。
時一虛弱地動了動唇:“還……要……”
時容:“……”
時容掏出了十根對方最愛的大香腸,時一有些惋惜地舔舔嘴皮兒:“……烤……烤。”
時容心裏極其無語,雖然根據單憑食欲說時一沒事了多少有些武斷,但直覺告訴他這貨現在好著呢。
他從空間裏拿出些麵包片,讓時一夾著當三明治湊合一下吧,他得去看看窩在角落的朋友們。
關押他們的小倉房裏堆了不少破爛,他繞過去才發現角落隻窩了一個大塊頭,身上比他們還要多捆了幾圈,依舊處於昏厥中。
時容先拆下粗繩,翻過身查看了一下傑的後腦,晃了晃沒有反應,他就一邊按人中一邊拍臉,等傑終於醒過來時,時一已經將十個巨型三明治解決幹淨。
時容是最先被敲暈的,他問向傑:“時飛呢?他為什麼沒和我們關到一起?”
傑被喚醒後呆滯了好半晌,訥訥道:“……他跟著走了。”
時容:“啊?”
傑搓了把臉,狀態又清醒了不少才解釋道:“我也不知道他主動和那人說了什麼,刀疤臉揉了半天他的屁|股,就同意不敲他了,然後我就被敲暈了。”
時容:“呃……”
危急情況下用身|體換取活命的機會,倒是無可厚非,但時容聽傑的描述,總覺得時飛的反差太大,而且轉變快得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不過轉念一想,兩人間的聯係本就是建立在養父身上,和傑這種一起長大的截然不同,他對時飛的了解都來自於時飛自己的說法。
思及此時容便沒再多想,他吃飽了力氣恢複了不少,現在隻想早點離開。
對著傑點頭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們先看看怎麼逃出去吧。”
傑點了點頭,也跟著時容站了起來。
三人小心走到門口,時容貼在門縫向外觀察了半晌,確認視線所及之處都沒有任何人,才一把拽下門上焊死的鐵鎖,在傑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將倉房的金屬門小心推開。
傑忍不住壓低嗓子問道:“你你怎麼?”
時容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以後再說。
結果三人一路小心翼翼,卻發現這裏的所有異能者都不見了,普通人則橫七豎八地暈倒在地。
從他們見到的人數和所處的工廠占地麵積來看,綁架他們的異能者來自一個不小的組織。
他們在工廠改裝的簡易車庫中找到了車子,但車上的物資都不見了,時容發動汽車帶著時一和傑在土匪窩裏繞了一圈,沿著尚未幹涸的血跡發現了飼養喪屍的地方。
裏麵隻有四個中級喪屍,但所有喪屍都被穿透大腦取走了晶核,時容大為震驚更是完全不理解眼前的狀況。
直到他在角落發現了,被撕碎的迷彩服,正是敲暈他的那位刀疤男身上穿的同款。
而且仔細看的話,喪屍屍體間還有著幾件顏色鮮亮的碎布料,他雖然認不出是誰的,但也能看出像是新喂給喪屍的……
傑在一旁張大了嘴巴:“我的老天爺,這是怎麼回事?”
三人重新上車後,時容說出了自己的猜想:“感覺是有人將這裏的異能者都喂給喪屍了,然後又取走了所有喪屍的晶核。”
還是按照刀疤男飼養喪屍的方法,隻不過這一次的飼料是他們自己……
這個組織少說也有大幾十人,時容實在是難以想像他們被綁的這段時間就這樣被滅了?
感覺喪屍爆發後,這種私人團夥組建的小基地,發展比他想像中迅速得多。
而不合理的是,另一夥人就隻要晶核?
時一虛弱地窩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半闔著眼聽著兩人討論,時容如今畫睫毛的水平一流,時一濃黑纖長的睫毛低垂著,遮掩住他玩味的目光。
傑和時容想到一起去了:“正常來說,把普通人打暈後也會帶走吧?而且車庫裏那麼多車都不要嗎?”
時容也覺得非常奇怪,不過既然這裏已經沒有異能者了,三人便不急著逃走,準備看一下能不能找到時飛,以及他們被搶走的物資還在不在。
開車繞了半天,時容才在廠房外圍找到了一棟小洋樓,門口躺著扛槍的守衛,時容先將槍卸下來,和傑一人一把護著時一往屋中走。
一打開大門就看到時飛渾身赤|裸的躺在正廳的沙發上,衣服從大門一路散落到沙發旁,其中還夾雜著一件迷彩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