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人第一次知道喪屍腦袋裏還有石頭,看著時一手上戴了手套便沒擔心他沾上病毒。
但傑看著沾著腐肉灰質的小石頭,還是皺眉建議道:“這東西還是別撿了……”
時容則讓時一捏好晶核,拿出隨身帶的水瓶衝洗了一下:“沒事,喜歡就拿著吧,之前我看到有人撿這東西了,也許還有別的作用。”
時飛也湊過來觀察了半晌,抓了抓頭:“這石頭真的不會感染病毒嗎?”
“那人說不會,還用食物和我換了,留著吧以後再遇上懂行的也許還能換食物,而且戴著手套放進塑封袋,即使有病毒也不用害怕。”時容繼續忽悠。
時飛點點頭,大塊頭見三人意見一致,他也沒再說什麼,隻不過每一次挖到晶核後,清洗起來都格外小心,放進時一的塑封袋都要重複強調讓時一小心些。
時飛則每次撿到都會先拿給時容看:“哥哥,你看我撿的這個是紫色的,像紫水晶。”
時飛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在叫時容哥哥的時候。
時容對著陽光看了下紫黑色的小石頭,通透性確實已經算他們撿到中的最好的了,看顏色有點像混合晶核。
時容沒多說,隻是笑著應聲隨後放進時一的塑封袋裏,時一就一直乖巧地跟在時容身後。
知道晶核可能存在一些用處,外加時一看起來很喜歡,幾人爆掉喪屍頭顱後,都會順帶檢查一下有沒有晶核存在,大半天下來撿了五枚晶核。
到了中午,四人將車停進巷子的最裏麵,三麵靠牆車頭朝外,將周圍遊蕩的喪屍掃蕩一圈,確保午休的安全性後,便一起回到車上吃起了自熱盒飯。
吃完時飛盯梢,其餘三人午睡,時容抱著時一眯著眼歇了歇神,但也一直瞄著車前的動靜。
時飛看到他沒睡,對著後視鏡朝他笑了笑,時容也回了一個微笑。
沒一會傑的鼾聲打得震天響,時飛便沒再噤聲,回過身開始壓低聲音和時容聊天。
兩人的共同話題自然是養父,時飛講了一些和養父相遇的事情,也就牽出他的身世。
和原身這個被時老大從垃圾堆裏撿到的小男孩不同,時飛的命運更加坎坷一些。
親媽早年賣肉懷上他,親爸跑了後,他|媽染上賭癮也不怎麼管他,一路挨餓到十四歲,又被親媽賣進會所還債。
時飛說得楚楚可憐:“……如果不是爸爸出現,那一天我一定會被客人打死。”
時容以前總覺得時飛的舉止有些奇怪,似乎過於柔和了些,尤其是他頂著一張英俊的黑臉,讓時容總覺得對方應該是陽光健氣型小帥哥,這回就都明白了。
的確也是個可憐人,難怪會被時老大認回來,時容看時飛已經將頭湊過來了,就在他半長不短的頭頂揉了一把,安慰道:“那些都過去了。”
話音未落,時容便將手重新放到時一柔軟的發頂,小心搓了兩把,心中品評道:還是自家孩子好rua。
時飛感動地眼眶泛紅,但因為黑皮底色看著不明顯,他吸了吸鼻子,淚光盈盈地看向時容,軟聲叫了一聲:“哥哥……”
一般來說,時容用了原身的身|體,相關的事情也會能幫就幫,但他到底不是原身,沒那些對養父恩情的代入感,實在不適應時飛的煽情。
時容有些尷尬地應了聲,時飛還要繼續說些什麼,時容懷裏的少年睜開眼睛,仰著頭戳了戳時容的下巴。
時容立即低頭看他:“怎麼了?想喝水?”
時一搖搖頭,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又緩了片刻才將視線轉開,啞聲低低道:“……哥、哥。”
引導三天,沒成功聽過對方喊一聲哥哥的時容,緩緩在腦中打出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