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因為身體原因一直沒有孩子,後來丈夫因此還和她離婚了,照顧時容這位小少爺既是她的工作,也是她人生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這些年為了時容的破身子,陳媽一個對靚湯一竅不通的北方人,硬是練出一手煲湯的絕活,對不同湯品搭配不同藥材也門清。
時容想著他們突然搬走,陳媽鞭長莫及,再不讓對方送湯老阿姨在家非得急個好歹,就同意了。
想到他和顧行昭那方麵的毛病,還對陳媽撒了個小謊:[陳媽媽我最近有點冒虛汗,想喝補腎氣強筋健骨的……]
陳媽應下來,又叮囑一遍讓他放學記得取,時容便將手機按滅重新放回抽屜裏。
一旁的顧行昭把電腦打開了,時容知道他沒有午睡的習慣,還是問了一句:“有床也不睡一會嗎?”
顧行昭微微頷首,看了眼腕表的時間:“睡吧,半小時後我叫你。”
時容鑽進被窩才想起將陳媽的話轉告對方,說完眼皮就開始發沉,借著食困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顧行昭二十八分的時候走到床邊,時容睡得正香。
因為下午還要上課,時容隻脫了外套,他身材消瘦單薄,符合肩線尺碼的套頭帽衫穿在身上總是鬆鬆垮垮的,袖口也比伶仃的腕骨大了一圈,輕輕一蹭就容易擼過肘窩。
蒼白的手背上淺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偏下的位置連到小臂,有一小片斑駁的疤痕,是十歲那年幫他擋下熱湯時留下的。
當時時容的整個小臂都是紅腫糜爛的水泡,年紀太小加上身子骨弱,即便及時進行清創消炎,時容還是因炎症反複燒了一段時間。
不過幸運的是受傷時年紀小,過了幾個伏天後周圍較輕的部分已經完全消退,隻剩了一小片疤痕。
但時容皮膚太白了,哪怕是一點點瑕疵都會被放大。
每次看到這片傷疤,顧行昭都會想起當年粉雕玉琢的娃娃臉一邊啪嗒啪嗒掉著眼淚,一邊搖頭安慰他“不疼我不疼,你別擔心”的小模樣。
他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小傻子,那熱湯明明是衝著他來的,即便是潑在臉上也和對方沒有任何關係。
一轉眼七年過去,時容對他越好,他的占有欲便越是偏執。
他想將時容拖入進泥沼中沉|淪,卻又舍不得讓泥淖中的髒東西將他玷汙……後來,他知道時容是他的珍寶。
顧行昭伸手捏了幾下時容碰不得的軟肉,被子下的手沿著瓶口輕刮。結束了一些簡單通用的小技巧,他才執起對方的手臂將人喚醒。
在時容上下眼瞼的睫毛還沒分開的時候,他眸光沉沉地看著小臂的傷疤,啞聲問道:“小容,我可以吻一下你的傷口嗎?”
時容“唔”了一聲並沒有反對,從這傷口完全愈合後,即便他無數次強調真的不疼,顧行昭也會偶爾抽風要摸一摸親一親的。
時容歪頭靠在一旁的抱枕上,看著顧行昭近乎虔誠地落下一個又一個的輕吻,以往這種時候他都是有些無奈的,但早上的餘威尚存,時容總覺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剛睡醒的頰邊本就是健康的淡粉色,時容垂下鴉羽般纖長濃密的睫毛靜靜看著,腦中的彈幕一水兒都是:咋還沒完?!
突然,一股濕熱滑過他的手臂,一瞬間過電般的感受讓時容“噌”的收回了手,漂亮的鹿眼睜得滾圓,眼角一片瀲灩的緋色:“你你你幹嘛突然舔我啊!”
顧行昭漆黑的眼眸卻瞥向另一處,不答反問:“小容,你又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