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容睡得正香無端被吵醒,氣鼓鼓地去推他:“既要驢拉磨又不給驢吃草,你就是當世秦扒皮嗎!你再這樣我要鬧了嗷!”
秦予寒伸手將小夜燈打開,時容才看到他酸澀的眼眶,不等時容發問,秦予寒卷著被子將時容重新抱緊,啞聲道:“……我又夢到那些了。”
時容臉上的慍色一斂,更迭成心疼又擔憂:“這一次看到了什麼?”
話音未落立即追加:“不論看到什麼都是假的!”
秦予寒抿唇點頭和時容的額頭抵在一處,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才開口將那些噩夢簡述給時容。
開始他看到那些時是不說的,但睡覺的時候就會特別歇斯底裏,像是吃了這頓沒下頓即將上路一般。
後來時容軟硬兼施逼問出來,又好聲好氣地哄著秦予寒,在時容的引導下秦予寒現在“夢見”或是突然“看到”了什麼都會第一時間講給時容聽。
當然,他會這麼聽話也是因為時容許諾了他額外的好處,很多時容不肯配合的事情,都被秦予寒一次次可怖的夢境兌換出來。
時間一久,秦予寒多一分都不想等,恨不得立即將噩夢“變現”。
也正因為這種不等價的交換,導致他每此從噩夢中脫身,還來不及被拖入悲痛的深淵,就先惦記著吃口香噴噴的小兔子,注意力就這樣迅速被轉移了。
時容無可奈何地答應了秦予寒的無理要求,但他都快被磨漏了肯定不能說來就來,便許諾秦予寒緩到明天,總算將人哄住了。
第二天一早,時容開始拍日常vlog。
這是薛晴的建議,兩人之前憑借《尋鮫》分別拿下了一座影帝獎杯,以及一個最佳新人獎。
雖然片約和各種商務合作紛至遝來,但兩人一時半晌也接不了,薛晴便以休假日常vlog幫他們時不時續一下熱度,同時也辟掉一部分離譜的負麵謠言。
作為兩人的第一個vlog,時容很是慎重,搭配了好半晌,最後還是在秦予寒的參謀下換成了情侶款。
第一次的主題是兩人慵懶閑適的宅居日常,拍拍中式風格的新家、拍拍兩人的一日三餐、打理庭院花草,以及鏡頭中一閃而過的橘色閃電,也就是在網上人氣頗高的秦好寶寶。
時容剪輯完,在晚九點的流量高峰發上微博。
粉絲們驚了:[什麼?臭小容嫁入豪門終於肯冒泡了?!]
cp粉們哭了:[啊啊啊啊啊上來就發糖是什麼神仙蒸煮!冷吃兔yyds!!!]
看完vlog的粉絲和路人瘋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攤牌了,這就是我夢想中的房子!]
[嗚嗚草誰不是啊!謝謝容兔寶貝特意這個時間發出來,今晚做夢的素材有了/大哭]
[臥槽……保姆間也好漂釀啊,請問二位家中還缺保姆嗎?上過大學的那種?包食宿就可以了!!]
[舉手!我是碩士!我隻要包住宿,三餐自理就可以!!!]
[捏媽,一個保姆房這就卷起來了?要不要臉啊?!溫時容寶貝,我看好寶缺個伴兒,你看我行嗎?我小學也是百米冠軍!/害羞]
時容沒時間關注飛漲的評論,和一路狂飆到熱搜前排的超高熱度。
等他洗完澡出來,就看到秦予寒拿著熟悉的小木盒守在門口。
時容簡直無語,一邊用毛巾擦頭發一邊忍不住吐槽道:“至於這麼期待嗎?”
秦予寒低笑了一聲,等時容把頭發擦到半幹,秦予寒這次也沒像往常一樣幫他吹幹,畢竟晚些時候還要再次被汗浸濕。
時容緊了緊身上的小兔子睡袍,按照約定坐了過去,看著秦予寒拿出最底層的兩個玉件。
一個是雕著蘭花的橢圓形玉石,大小是鏤空玉球並列兩顆的長度,另一個是雕著梅花的玉珠手串。
手串也是溫軟的白玉雕成的,一串十二顆,秦予寒一邊將手串浸入無色透明的藥油中,一邊給時容講解:“十二顆珠子象征著十二因果……”
時容聽得後腦勺冒涼風,就像頸上高懸一柄利刃,他隻關心這刀什麼時候能掉下來給他個痛快,鬼才想知道刀是什麼合金含碳量硬度都是多少……
“珠子還要泡多久啊?”時容舔了舔唇,忍不住催促,平時也沒見秦予寒做準備時這麼細致,他覺得對方就是為了看他焦心故意拖遝。
秦予寒輕笑著解釋:“這個和玉球不同,不是鏤空的沒辦法內置藥球,隻能通過浸泡吸附多攢些藥力。”
時容被秦予寒特別挑選的鈍刀子,一點點磨著玉蘭花,隻是將手串送進去就要了他的老命,秦予寒還要跟著湊熱鬧。
他的小肚皮像是餓極時跑去吃了自助大餐,從撐得微微脹起到鼓漲肉渾渾不知所措,時容雪白的皮膚都泛起了緋粉,在薄汗洇濕下靡麗非常。
“不行嗚嗚真的不行了。”時容咬著枕頭哭訴著自己的辛苦。
秦予寒輕吻在他頸後軟嫩的皮膚上,柔情蜜意的安撫:“我會很輕的,別怕。”
一枚枚潔白無瑕的軟玉,在外力的作用下摩擦滾動,時不時撞上脆弱的位置,讓時容止不住驚聲吟哦,啞聲輕顫。
最後時容將一切美好的詞彙加上“老公”這個後綴,一股腦地倒給了自家可惡的狗男人。
秦予寒倒不是心疼時容了,恰是因為手串占了不該占的位置,讓他並沒獲得想象中的滿足,索性提前鳴金收兵。
時容軟聲嚶嚶得可憐又可愛,還是又體會了一把在內撚手串的感覺。
等秦予寒重新坐起身,時容才算舒出一口長氣,緩了片刻便鼓著濕紅的臉頰催秦予寒將東西拿出來。
秦予寒親了親他汗濕的小臉,低沉優雅的嗓音宛如惡魔低語:“穿玉珠的繩子都是特殊材質的,在油裏泡十分鍾左右就會逐漸融化。”
時容:“……???”
他親切且毫無障礙地問候完秦家全部祖先,依舊氣得要死,卻也不得不省下力氣靠自己的努力,將手串完整的取出。
時容被秦予寒磨練得甚至有些慶幸,這手串的珠子可比鏤空玉球小不少,讓他的前半段異常順利。
當然,如果排除裹挾著藥油的珠玉,在空腔脫離時帶出的嘰咕噗呲等奇怪的氣音的話。
時容臉色已經紅到了極致,額前頰邊鼻尖的汗在他的轉動中紛紛墜|落,打濕了鬆垮的小兔子睡袍。
最後時容不得不扶著秦予寒,抵在床沿,借助柔軟卻挺闊的床角,將最後的頑固份子娩了出來。
被汗水浸透的小兔子頓時力竭,險些跌坐在地上,被秦予寒一把撈了起來。
肅清珠玉,卻又淪為魚肉。
時容發現秦予寒越來越黏人,而且貪念像是無底洞,他都快成人幹了,秦予寒不僅熱忱不減甚至愈演愈烈。
時容拒絕過,但也抵不住秦予寒的花式賣慘,從回憶同年到破碎的夢境,花樣多到時容完全招架不住。
大有一種完全不加遮掩的肆無忌憚,時而溫柔時而腹黑,有時還脆弱哀怨,天天將“寶貝我有病”當成製勝法寶,偏偏時容還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最後時容放棄抵抗了,但時間長了是真的扛不住,抹著眼淚哭訴。
秦予寒黑眸低垂盡顯脆弱:“寶貝,我隻有不停做才能感覺到被你深深愛著,才會心安……”
時容哇的一聲大哭出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你再這樣我真的下不了床了。”
秦予寒抿唇深思半晌:“寶寶,我給你買輪椅?”
時容:“……你他|媽※¥!!”
時容陪秦予寒這麼瘋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兩人一個蜜月度了一整年,秦予寒的圓滿度一路從72漲到95。
原本連續服藥兩年的計劃,也因恢複情況出奇的好提前減量了,現在秦予寒隻是日常服用少量藥物再維|穩一年,就能徹底脫離藥物的幫助。
時容被秦予寒搞得,在蜜月期的第十個月的時候,盼星星盼月亮地想要出去工作,但秦予寒拒絕任何和時容分開的可能性,就是擔心時容萬一哪一天再發生意外。
最後和薛晴一起研究了半天,夫夫二人決定他們每一年隻接一部作品,一個進組拍戲另一個就進組陪伴。
剛開始還有風言風語說秦予寒的狀態不好,很可能是遺傳了家族瘋病才會在事業登頂時急流勇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