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悠喝了口紅酒,“喬大公子,江子耀是正經商界的他不懂,想必你應該聽說過不少毫無原因死去的人吧,先不說這些,就說一個你所熟悉的,T市的劉家二少爺。”
江子耀蹙了蹙眉,這個他也有耳聞,著名的懸案,因為醫院根本檢查不出病情,正因為如此,媒體什麼猜測都有,甚至鬼神之說都給瞎扯出來了。
“眾所周知,他娶的就是一位苗族女子,可他一貫風流花心,背著那劉太太不知道找了多少小三小四,後來沒三個月,他就死了,死因不明。我知道梁哲略懂這個,前幾天特意叫人陪他一起掘了劉二少的墳墓,結果如我所料,他中了苗族巫蠱女子的情蠱。”
“情蠱?”喬昇反問。
梁哲道:“正是,這個情蠱是苗族巫蠱術中最毒的,她們用自己的心血喂養,十年得一情蠱,一般都是用在情郎身上,中蠱的人發作時必須要喝解藥,不然會痛苦萬分,萬蟲噬心求死不能,那種感覺近乎是撕心裂肺的,所以劉家這位少爺是自殺死的。他的妻子想必是恨極了他的背叛,卻又愛他至深,所以他死後,他妻子也自殺了。”
兩人都沉默著,很顯然,這超出了他們這個世界一貫的常理。
“至於岑佳雯和卓雲輝的狀況,我差不多已經百分之八十確認了,這一定是蠱術,視頻中不僅是她,卓雲輝的眼睛中也有米粒般的白點。可以這麼說,他們要麼是中了東南亞著名的降頭術,要麼就是不知道哪一家的命門術。”
“怪不得,”江子耀恍然,其實事發當天他也覺得有些奇怪,隻是沒有喬昇那麼深信不疑,後來又聽他一番解釋,他就更是好奇,卻怎麼都解釋不通,如此一來,岑佳雯所有的反常,似乎都能說的過去了。
喬昇卻尖銳的提出另外一個問題,“梁先生,很感謝你為潤涵和岑佳雯做的,但有件事我很疑惑。冒昧的問一句,你究竟是什麼人?聽說你剛認識岑佳雯是在一家男公關俱樂部,可依我看來你和許少的關係不錯,莫非是巧合?”
他話說的非常進退適宜,卻暗藏著試探和危險,許淼笑意一直不減,看著他們裝模作樣、笑裏藏刀。梁哲很淡定,絲毫滴水不露,“如您所知,我現在隻是一個男公關,過去的事於我來說都過去了,就算再繁華風光,也隻能是好漢不提當年勇。”
江子耀抬眸緩緩看他,妖孽一笑。梁哲淡笑,話中有話問:“不過,我和岑佳雯確實是舊友,可惜她好像把我給忘了,說來真是奇怪,我們四年前相識,雖認識時間不長,卻也是關係極好,她怎麼就忘了一幹二淨?”
喬昇驟然抬了抬頭,又麵不改色的回到原樣,江子耀一直在搖晃紅酒杯的手也頓了一兩秒。半晌,喬昇道:“岑佳雯的事,我們都不清楚,我們一不是夫妻,二不算摯友,三家中和岑家聯係也不深。但她那麼聰明的人,竟然還能忘記人,也真是怪異。”
“對啊,這岑小姐又彪悍又機靈,老子一直以為她過目不忘呐,”江子耀附和著吐槽,演戲演的那叫一個活靈活現。
大家彼此都是戴慣了麵具的人,誰碰上誰,都能分毫不差。
許淼看了眾人一眼,“好了,該跟你們說的都告訴你們了,至於是誰做的,就勞煩你們去查了。範圍就那些,總跑不了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