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凡的話語如雷霆般響徹，雙目銳利如刀，所過之處，所有人盡皆羞愧低頭，不敢直視。
“美……方芷涵是真的美，比我們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都美……”
隨著一道有些怯懦的聲音響起，會場上立刻陷入一片騷動之中。
“天朝第一美女，當屬方芷涵同學！”
“原來是我們有眼無珠，不識明珠蒙塵，而今明珠再現，實在是我們南州醫大的驕傲！”
“校長！我們求你不要開除方芷涵同學，她將是天朝第一美女，能夠和第一美女同為校友，將會是我們無比的榮耀！”
……
這一刻，整個綜合樓大會堂中響徹一片整齊的聲音，所有的師生盡皆起身，向著中央會場上不斷呼喊，表達著激動而驕傲的心情。
仿佛此刻，心情最為激動的就是他們，而這些人全然忘記了方芷涵蛻變之前，承受的諸多罪孽，幾乎全部都是由他們來給予的。
“哼！人性！”
見到這幕，聶凡不由得心中冷笑，有時候人類就是這樣一種惡心至極的動物，當你落魄時，窮困時，他們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裏，甚至恨不得對你落井下石，可當你發達了，有他們利用得到的地方的時候，這些人又恨不得天天巴結著你，對你趨之若鶩。
這樣的人性，委實令人覺得惡心又好笑。
聶凡當然不會擔心方芷涵會怎樣，這麼些年的磨礪與曆練，早就讓方芷涵鍛造出一顆鐵石心腸，麵對外麵的鄙夷也好，吹捧也罷，她的臉上始終都是保持著淡漠的神情，仿佛這一切完全跟她毫無關係一樣。
有時候想起來，方芷涵這樣的性格，又讓聶凡感到惋惜，又讓聶凡感到慶幸。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恐怕方芷涵早就因為承受不住那麼多的流言蜚語而選擇自我了斷吧。
“都安靜一下！”
見到會場上的局麵有失控的跡象，校長嚴建華和校董王炳年趕緊站起來控製場麵，在兩人的揮手示意下，全場熱情高漲的師生們盡皆坐了下來，隻不過一道道興奮而又狂熱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方芷涵的身上。
嚴建華清了清嗓子，目光中充滿了喜悅的說道：“就在剛才，在我們的聶凡同學的協助下，我們所有人都有幸目睹了一次化繭為蝶的奇跡，首先讓我們恭喜方芷涵同學，恭喜她終於擺脫了病魔，重新擁有了健康的身體！”
嘩！
在校長嚴建華和一眾校董校領導的帶動下，全場立刻響起了嘩然的掌聲，剛剛坐下的師生們再一次起身，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和喜悅，有的人甚至激動的拍紅了巴掌。
嚴建華見差不多了，再次揮揮手製止了掌聲。
他的臉色變得嚴肅而深沉，轉目看向方芷涵說道：“但是，鑒於我們之前的所作所為，我覺得我們全校師生都應該向方芷涵同學道歉！這世上從來都不缺少美，隻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這一點聶凡同學做得比我們任何人都好，但在這裏，我要親自向方芷涵同學道歉！”
話音剛落，嚴建華帶著歉意的眼光，深深的對著方芷涵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