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高興？”顏芷楓眯著眼睛看他。
秦琰煜無辜地睜著眼：“有嗎？”
顏芷楓白他一眼，還能表現得更明白一點嗎？
“走吧，去送送百裏。他可是你娘子的救命恩人。”
說著，從秦琰煜的腿上站起來。
秦琰煜馬上摟住她的腰：“我和你一起，他是你救命恩人，也就是我恩人。”
萬春園門口，看到相攜而來的男女，百裏敬雲愣了愣，隨後淺淺笑道：“抱歉，打擾到你們了。”
“我們沒事，都閑著，你怎麼那麼急著離開？多留幾日，大家好好敘敘舊不是挺好？”
百裏敬雲知道她在說客氣話：“我才接收百曉樓沒多久，有許多事需要我處理，確實忙，以後，等樂樂回來了，再聚。”
“好吧，我就不勉強你了，一有樂樂的消息，我會聯係你。”
“好。”
三人相顧無言，最後百裏敬雲先開口：“你們進去吧，我走了。”
“我們送送你。”
顏芷楓不等百裏敬雲拒絕便往前走。
百裏敬雲看了眼與她並肩前行的秦琰煜，動了動唇，拒絕的話吞回肚裏。
一直送到城門口，百裏敬雲道：“到這裏就行了，你們回去吧。”
顏芷楓將一個紫檀木盒遞給他：“救命之恩感激不盡，我知道無論什麼也不足以抵這份恩情，這點薄禮，望你收下。”
百裏敬雲雙手垂在身側，盯著她沉默片刻，笑著伸出手：“好，禮我收了，回去吧。”
顏芷楓原本心裏設想著如果他拒絕了該怎麼繼續勸他說下，沒想到他這麼爽快地收了謝禮，不由怔愣住，隨即回神，笑著點了點頭。
看著百裏敬雲登上靈舟，消失在天際，顏芷楓才與秦琰煜回城。
靈舟上，百裏敬雲望著龍石城城門外，眸子黯然。
他低頭打開顏芷楓給他的紫檀木盒。
裏麵躺著一片像羽毛的雪白葉子，旁邊還有一封信。
百裏敬雲目露錯愕：“聖娑葉？”
他打開信紙，裏麵寥寥數語，表達了顏芷楓對他的感激之情，另說明了謝禮的用途。
聖娑葉大多數人不認識，身為百曉樓樓主，百裏敬雲卻是曉得的。
這可是能夠起死回生的聖物，比任何靈丹妙藥都要珍貴。
她拿那麼貴重的寶物作為謝禮，可見是與他算得很清。
百裏敬雲輕笑一聲，喃喃自語：“百裏啊百裏，你當年不是已經放下了嗎？ 何必再生不該有的念想。”
……
龍石城的大街上，顏芷楓拉著秦琰煜的手慢悠悠地往前走。
十幾天前的那場惡戰仿佛隻是一場夢，龍石城被毀的建築重新蓋好，坑坑窪窪的路麵重新鋪上青石，來往的城民也恢複了往昔的活力。
能夠那麼快從戰爭的陰影中走出來，與龍石城彪悍的民風不無關係。
一邊打量著行行色色的街景行人，她一邊笑眯眯地給秦琰煜挖坑：“你不好奇我送了什麼給百裏？”
“什麼？”秦琰煜平靜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