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芷楓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你想體驗一下？”
“當我沒問。”夜一連忙改口，倒出一顆藥塞進江芷韻的口中。
江芷韻此時已是出氣多進氣少，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吃了藥後，她忽然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跌倒在地，蜷縮著身體滾動起來。
慘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如厲鬼哭嚎。
夜一打了個冷顫，駭然後退了一步。
方才他把夜部的所有刑都在這個女人身上用了一遍，也沒聽到她叫得那麼慘烈。
顏姑娘到底喂的是何藥，竟叫這硬骨頭堅持不住？
秦琰煜坐在旁邊，看到這一幕，眼裏掠過一抹詫異，側眸，看她一眼。
顏芷楓似有感應，斜睨他一眼：“學著點。”
她拿起旁邊的紫砂茶盞，用蓋子輕輕碰著茶麵，然後輕呷一口，神色如常。
秦琰煜勾了勾唇，也拿起杯子喝茶，淡聲問：“折磨人很有趣？”
“我隻喜歡折磨硬骨頭，猜測他們能堅持多久，不是很有趣嗎？”顏芷楓含笑反問，漂亮的杏眸裏涼薄無情。
秦琰煜眯起黑眸，心底生出一絲古怪的感覺。
她為何會有這種心態？
根據調查的資料來看，雖然她少時受繼母繼妹搓磨，又被其妹奪了夫君，但觀她從前性格和作風，與如今截然相反。
真的隻是因為被傷得太深，所以整個人都變了嗎？
“啊！”一聲更加慘絕人寰的尖叫拔地而起。
顏芷楓眉宇露出一絲不悅，打了個響指。
江芷韻隻覺得身上的疼痛瞬間就消減了許多，她如缺水的魚，張著嘴艱難地呼吸著，身體醜陋地扭曲趴地，渾身髒兮兮，臉上身上都被汗浸濕。
不過是一顆藥丸，便讓她仿佛從煉獄裏走了一遭。
“肯說了嗎？”顏芷楓問。
江芷韻眼底飛快地掠過怨恨的暗芒，稍縱即逝。
淩亂的頭發掩蓋住了她的恨意，她喘著氣，艱難道：“說，我說。”
夜一瞪眼，不是硬骨頭嗎？怎麼不繼續忍下去！
他不用看顏姑娘也知道自己又被鄙視了。
難道夜部的刑罰真的不夠狠？
顏芷楓卻沒有心思去和夜一炫耀，她神情冷淡地望著江芷韻：“說吧。”
江芷韻喘著粗氣，聲音喊啞了，如同破舊的風箱：“我……我是太子的人。”
“哼！到現在你還想誣陷太子！”顏芷楓冷聲道，眼中一絲異樣閃過。
“我說的是真的，太子不像表麵那麼簡單……我明麵上是歌姬，是太子的紅顏知己，實際上我……我替太子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以為你說什麼我都會信？”顏芷楓聞言嗤笑。
江芷韻嗬嗬一笑：“我若說了實話，你們可會饒我一命？”
“自然可以。”
江芷韻重重呼吸，眼神無光，看前麵的東西都是重影，她費力道：“你們可以去看看……在澎石莊，那裏有一座大山，太子挖了地宮。”
顏芷楓詫異，轉頭看了秦琰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