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姑娘開價多少?”月明軒索性問道。
雲清寧一驚,盯住了月明軒。
如月眼睛卻亮了,“倒也不需要,畢竟殿下有恩於我姐妹,便當是報答了。”
這下月明軒便好奇了。
“這麼說吧,若殿下點了頭,小女必不辱使命。”
如月一笑,“回頭事情過了,再請殿下論功行賞。”
月明軒也是個爽快的,“既然如此,一言為定!”
“她喜歡自吹自擂,殿下不要相信,魏國有本事之人數不勝數,何須讓一個小女子出生入死。”雲清寧急了。
“可不一言為定了”,如月搶過了雲清寧的話,“小女回頭便進城,似乎隻剩兩、三日了,看來要抓緊。”
“你……”雲清寧被氣到了。
如月這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了。
注意到雲清寧一臉緊張,月明軒卻道,“不必擔心,我不至於要讓如月姑娘出生入死,隻是這幾日,琬琰身邊得有個靠得住的,倒是如月姑娘正合適。”
雲清寧:“……”
月明軒看向如月,拱了拱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雖然……有點顯不出我本事,不過”,如月一笑,“這活,我接了!”
這一下,雲清寧便無話可說了。
月明軒是擔心喬琬琰的安全,請如月幫個忙,她再要攔,便是不通情理了。
這會兒扶雲清寧上了馬車,如月也坐到車前。今日過來,是她親自駕著馬車。
馬車都快開了,月明軒卻又抬了抬手。
如月立時拉住了馬。
實在是,月明軒這會兒想到了一件事,隔著車窗道:“清寧,離王來了魏都。”
“我已經聽說了。”雲清寧從車裏道。楊春回來,便迫不及待地說與了她。
遲疑了一下,月明軒道:“如果他說要見你,我該如何回應?”
有些事情,月明軒無法越俎代庖,還要看雲清寧自個兒是怎麼想的。
這二位有了孩子,有些事畢竟與之前不一樣了。
“不見。”雲清寧回得直接。
月明軒又問,“寧陵呢?他一過來便問到你。”
雲清寧有些頭疼了,想了半天,道:“還請殿下替我帶話,家母身子不好,我暫時抽不得身,日後有機會再說吧。”
隻能對不住寧陵了,她現在這狀態,誰一看,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該有心理準備,有些事是瞞不住的。”月明軒忍不住勸了一句。
以赫連城的精明,他可以探聽到,涼國圖謀行刺魏國太子這等絕密消息,若是想的話,要查到雲清寧,未必是難事。
其實月明軒也不能肯定,赫連城對雲清寧的狀況是真不知,還是故作姿態。
這會兒馬車徐徐開動,雲清寧靠在車邊,忍不住道:“到了那頭,要小心些,別不顧生死,傻乎乎衝到前麵。命沒有了,什麼都沒了。”
“這麼絮叨,當我成心送死啊!”如月好笑道。
雲清寧掀開車簾,“你便說吧,為何起了這個念頭。”
片刻之後,如月咯咯笑了起來,“你說,我在魏國再開一處倚月樓,如何?”
到時候,她一邊賺銀子,一邊還能同雲清寧她們在一塊,而且說不得還能同月明軒做生意。
雲清寧吃了一驚,撩開簾子,看向如月,未料她竟是這個打算。
“說不得日後,倚月樓還能開到楚國、吳國,對了,還有秦國,”
如月忽地笑起來,“你說,若是開到秦國,赫連城會不會來照顧生意?”
雲清寧立時放下了簾子。
春香館,魏都數一數二的銷金窟,又到了紙醉金迷時分。
迎來送往的喧鬧聲中,有人猜拳行令,有人打打鬧鬧,偶爾也夾雜著絲竹之聲。
一間屋裏,正響著婉轉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