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春已然迫不及待地問,“這回是去陳國?”
“可不”,寧陵坐到正屋當中太師椅上,一撩袍子,“涼國那幫家夥皮癢,居然玩什麼敲山震虎,在陳國上躥下跳,殿下這回,就為把他們收拾一頓!”
別人倒是聽聽罷了,西春眼睛都亮了起來。
寧陵翹起了二郎腿,“你們不知道,涼國跟咱秦國有世仇,離王殿下的外祖便是被他們害死,遲早,離王殿下會帶著咱們蕩平涼國。”
赫連城又要走了。
雲清寧忽地鬆了口氣。
“這會兒在偷著樂吧?”寧陵一下猜出雲清寧心思,伸手奪了她還攥著的醫書。
西春瞪過來一眼,離王殿下把寧陵當成親兄弟看,結果這位不知吃錯了什麼藥,憋著勁,要將人家倆口子拆散。
隨後翻了翻醫書,寧陵又塞回給雲清寧,“這些字兒我都認識,放在一塊兒,就看不懂了。”
雲清寧一笑,將醫書放到旁邊。
別說寧陵,雲清寧這會兒看醫書,也是越來越不懂。
玄元道姑乃是情誌之傷,開幾幅藥容易,卻未必能讓她好過來。
心病總需心藥醫,無奈玄元道姑不能語,不能聽,竟是不知,她到底因何落到這般苦境。
此時雲清寧眼前,又浮現出當日離開之時,玄元道姑和趙重陽手拉著手站在楊春屋外,望過來的眼神。
“問你話呢?”
寧陵扯了扯雲清寧的袖子,“發什麼愣啊!”
西春立刻在旁邊咳了一聲。
雲清寧猛一抬頭,問了一句,“什麼?”
“要不你同咱們一塊走?”寧陵也是突發奇想。
“走哪兒?”西春立刻問道。
寧陵嘻嘻一笑。
九公主雖然委曲求全進了離王府,可傻子都瞧得出來,她根本不情不願。
離王殿下在戰場上霸道就算了,對女人也這般霸道。
打從認識雲清寧,寧陵就知道,她比誰都渴望自由。寧陵可不想,自個兒紅顏知己被悶死在離王府。
當然,這紅顏知己是寧陵心裏想的,不能讓離王知道。
“打仗去啊!”寧陵都要佩服自己,竟想出這種給雲清寧解悶的法子。
“寧小世子真敢說啊!”西春嘲弄。
寧陵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抱著胳膊,圍著西春轉了一圈,“別跟我說,你就沒想過,要跟著大家夥到前頭打仗。我也是在替你著想,九公主路能跟上,還能少得了你。”
西春的眼睛閃了一下,顯然被說中了心思。
不過西春卻不是寧陵那種沒長腦子的,上下瞧瞧他,“什麼時候寧小世子能做得了主,再來掰扯吧!”
“我去做什麼?”雲清寧也知道寧陵的主意不靠譜,故意問道。
“自然是當軍醫。”
寧陵嘻嘻笑道:“聽說魏國的李將軍都專門請你去看他的傷兵,如今你可是咱們秦國人,怎麼就不能幫幫自己人。”
“雲庶妃還有這本事?”楊春一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