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再次刺到了赫連城的眼。
冷視了這兩個人片刻,赫連城轉過頭看向了越帝,
“陛下,九公主當時可是你送到我床上了,如今又打算送於別人,你一個女兒,到底要給幾家?”
明顯可以看到,越帝臉上冒出了冷汗,不停地用手在擦。
“當初為何把九公主送給本王, 陛下要不要親口說出來,讓魏國太子聽一聽!”
赫連城已經走到了大殿的中央,直勾勾地盯著雲清寧。
真是恨啊!如果可以,赫連城恨不得直接掐死了雲清寧,免得總被這女人牽住心腸。
“離王殿下,息怒!”越帝顫抖地開了口。
若知道會落到今天這個局麵,越帝打死也不會允許雲清寧來這個大乾殿。這哪是女兒,簡直就是災星,竟是要將他這個父親往死路上推。
若是有前後眼,可能雲清寧剛一出生,越帝就要弄死她了。
“陛下還是好自為之!”
赫連城冷聲道:“或是你們覺得合約已定,本王已無足輕重,這會兒又要換魏國人拉攏。悉聽尊便,本王立刻就能撤出越宮,不過我勸陛下斟酌,到底誰才能真正保護越國。”
“殿下,朕……小王知錯了,可小王著實冤枉,太子殿下求婚,小王一點都不知情。”
越帝被嚇到腿都軟了,隻得一個勁地撇清,“都是雲清寧在背後搗的鬼,這個丫頭心思不淺。”
誰惹的窟窿誰來補,再搞下去,越帝都要癱了。
雲清寧此時卻冷靜下來。
赫連城贏了,他已經將雲清寧的尊嚴一點點捏成了粉沫。
那又怎麼,指望雲清寧跪地求饒嗎?
不可能的。
這個國家,這個越宮,還有寶座上正瑟瑟發抖的越帝,這兒所有的一切,都早已沒了尊嚴。
所以,雲清寧根本無所謂了。
“不要緊!”月明軒始終沒有個鬆開雲清寧的手。
雲清寧搖了搖頭,試圖將手抽出來。
沒想到月明軒此時力氣很大,硬是不肯放開,“我說了,不要緊,錯的從來不是你。”
雲清寧猛地一陣,看向月明軒。
第一次有人告訴雲清寧,她沒有錯。
雲清寧的眼睛,竟控製不住濕潤了。
月明軒輕輕歎了一聲,“走吧!”
“想走,沒那麼容易!”赫連城一聲令下,無數把刀劍間旬拔了出來。
真是厲害,那些站在大乾殿外的。都是赫連城的手下。
“今日便把話說清楚,雲清寧,本王碰過的女人,絕不容他人染指,”
赫連城說著話,竟拔出腰間佩刀,指向雲清寧,“敢要踏出大乾殿一步,本王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雲清寧壓抑在心中的痛苦一憤怒,因為赫連城這句話,猛地噴發。
“殿下之意,越國土地被你征服,便永遠不能還給百姓?不想再掩飾狼子野心,或者你的目的,就是為了借機破壞合約?赫連城,不要再找任何借口,你不過是自私,以為這世上一切都該歸你。你錯了,有些東西,你永遠得不到!”
雲清寧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望向赫連城的雙眼,“此事與太子殿下無關,若想殺我,便別動手吧!”
她曾經愛過的人,如今卻叫人恨得咬牙切齒。
眾人驚愕,誰也沒想到,沒人敢惹的赫連城,居然被小小的九公主給罵了。
此刻大乾殿裏,幾乎是劍拔弩張,所有人都在盯著赫連城和他握著刀的手。
九公主這麼硬抗,隻怕後麵,大乾殿不可避免要見血了。
“殿下……”雲雪瑤突然叫了一聲。
郝連成似乎沒有聽到,隻目光灼灼地瞪向雲清寧。
這個女人還真敢啊,不就是仗著,他動不了這個手嗎!
“雲清寧,立刻給我過來。”赫連城咬著牙道,握著刀的手已經冒出了青筋。
“合約既然簽訂,越國再不是秦國的奴隸,而清寧本就是自由之身,她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還有她想要嫁給誰。”
月明軒道:“離王,無論清寧之前發生了什麼,我並不在乎。就像離王殿下也不在乎,長公主曾……”
話音都沒說完,幾名宮女大叫,“長公主暈倒了!”
赫連城猛地回頭,隨即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