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珈儀理清了他話裏的意思臉上露出了一抹紅暈,在門打開之際踮起腳尖親在了男人臉上,“知道了,那晚上你來我房間哦!”
她狡黠一笑,不等男人回答朝門外跑了出去,助理站在門外突然門被打開看見貝珈儀紅著臉跑了過來,他身子快速的往一旁讓了一些。
“什麼事啊?”
封南行站在桌旁擰開了紅酒瓶,紅酒“咕咕”的倒進了高腳杯裏,鮮豔的紅色如同紅寶石,甚至漂亮。
“封先生,封曜說想見您,應該是為了解藥的事來的!”
“解藥?”封南行捏著酒杯晃了晃,唇角微微揚著,眸色深邃,“看來是岑兮體內的sr被發現了啊,沈醫生那邊怎麼說,解藥配的怎麼樣了?”
“解藥是配出來了,但是還沒有臨床試驗。”
沒有臨床試驗,那就算把解藥給岑兮那她也隻是一隻被實驗的小白鼠,如果解藥無效或者一旦出現什麼副作用的話……
“你去給他們回個話,我可以答應跟他見麵,你讓沈醫生把解藥順便送過來,早就等著這一天了,也該是解決的時候了!”
“喂,媽,小兮她還是沒醒嗎?”封曜坐在車子裏手持電話,馬上就要登機了,臨走前他還是想多了解一下岑兮的情況。
“沒呢,她媽媽一直都在病房守著,大家心情都不太好,畢竟她這樣躺著不吃不喝肚子裏的孩子可怎麼辦啊?”
白薇沉沉的歎了口氣,這可讓封曜更家愁了,心裏也是十分沉重。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救她的,一定!”
“阿曜,你老實告訴媽媽,岑兮這事是不是跟封南行有關,還是就是他害的?”
封曜沉默了兩秒鍾那頭白薇就冷笑了起來,“果然是這樣,他果然是來報複了,怪我,讓上一輩的恩怨落在你們身上了,是我害了小兮,怪我……”
“媽,你別這麼說,這一切不怪你,其實我已經找爸了解過了,當年的事跟您沒關係。”
白薇像是看開了一切,搖搖頭苦笑,“現在說是誰的責任已經沒有意義了,阿曜,你去吧一定要讓小兮平平安安的醒過來,你自己也要小心,封南行他要真想找人報仇的話讓他衝我來就好了!”
“您別胡說,我不會讓小兮有事我也不會讓你有事的,你們都是我最想保護的女人我會處理好一切的,媽,有時間跟我爸好好談談吧,他可能時間不多了。”
封誌鴻那天去警察局自首時他去大鬧了一場,結果把人給氣的昏倒了,倒醫院一檢查發現人已經是肝癌晚期了。
那一刻他就感覺天都變了顏色,心裏五味雜陳,他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心裏雖有怨過封誌鴻,也因為白薇的事恨過他,可到底他是自己的父親,有生育之恩也有養育之恩,不管他是不是為了封易澤來頂罪他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這把年紀還坐著輪椅進監獄的,可是現在卻突然告訴他,封誌鴻肝癌晚期已經命不久矣了,真的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
醒來後封誌鴻目光很平靜的看著他,問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一切了,他在父親的注視下點了點頭。
“這件事能別告訴你媽嗎?”他說出這話時封曜像是突然發現了他額角兩鬢生出了那麼多的白發,麵容也是比以前滄桑了許多。
“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大概半年前吧!”
封曜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湛黑的瞳孔裏生了一絲霧氣,半年前他就已經得知自己命不久矣了那他還一個一個的將身邊的人都推開,他到底是恨他們還是為他們好?
“醫生怎麼說的,還有多久?”
“封曜,你何必明知故問呢?”
“我就是要聽你親口說出來!”他執拗的盯著床上那張滄桑的麵孔,唇角起皮,心裏難受的一塌糊塗。
“最多還有半年吧,如果沒有藥物治療可能撐不過一個月。”
“可能撐不過一個月?那你還要去頂罪,你是打算死在監獄裏嗎?”
“封曜,你該恨我的!”
“我是恨你,我恨你的自私,恨你對我無情,我恨你自以為是的想承擔一切裝作一副偉大的樣子,封誌鴻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有多虛偽?”
病房裏一陣微風吹了進來,薄紗窗簾被撩動,金色的陽光鋪陳在地板上,他一道修長的身影倒映在上麵,映著孤絕與清冷。
“你就算是死都不想跟我媽和解嗎,你真的忍心看著她將這幾十年的時間葬送在你身上得不到任何回報嗎,你對她就真的這麼殘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