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兮?”於曼不禁張大了嘴巴,“你是說這血是岑兮的?”
她又看了看手中的衣服,心中有什麼東西在凸凸直跳。
“是啊,很奇怪嗎?”宋業成不以為意的去衣櫃裏挑了件休閑裝換上。
於曼瞬間調整了下自己的儀容,她訕訕一笑,握著手中那件西裝臉上的笑容僵硬起來,”沒有啊,就是覺得你每次碰到岑兮都沒什麼好事!”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倒是覺得這丫頭人挺善良的,說起來她都救過我兩次了你也該對她改觀改觀了!”
“改觀?”於曼輕笑了一聲,很是不屑,“老公,你難道忘了嗎要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幼萱怎麼會失去生育的機會,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的!”
宋業成被她堵的無話可說,的確,在宋幼萱這件事上來說他不能太偏心,哪怕他也相信岑兮是無意的可事實就是事實,不管有意無意那都是一種責任。
他不再說話了剛好這時傭人在外麵敲門了。
“先生,太太,小姐讓我來催你們下去用餐了。”
“知道了,這就來了!”宋業成應了一聲,然後朝於曼看了一眼,“走吧,別讓孩子覺得我們這麼大年紀了還跟年輕人一樣吵吵鬧鬧的,什麼樣子!”
“你先下去吧,我也換件衣服再下去。”她臉色有些蒼白,隻是衝男人笑笑。
宋業成也沒再想其他,點點頭就出去了。
宋業成一走於曼就拿著那件西裝對著那一塊血跡深深的看了起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立刻從抽屜裏拿出一把剪刀,把那塊帶血的衣袖給剪了下來。
她慌忙進了浴室關上門然後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羅醫生是我,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幫忙。好,明天我就去找你!”
封易澤坐在包廂的沙發裏抽著煙,白色的煙霧繚繞著他的視線,他深邃的目光落在遠處的霓虹長街上逐漸變得幽長起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穿黑色皮衣的年輕男人走到他麵前來,叫了一聲,“易哥!”
他聲線比之前要沙啞了很多,也低沉了很多,五官白皙俊美,看上去很斯文就是眉角處有一條細小傷疤,不過不影響美感反而給他增添了幾分英銳之氣。
封易澤抬頭看了男人半晌這才幽幽起身,一手夾著煙蒂一手抬起了男人的下巴,目光在他臉上仔仔細細又打量了一番。
“薛弋?”他眯起了眸子,唇角掀起,“不錯,不過從現在起你就不再是薛弋了,記住薛弋已經死了你是許毅,你的任務就是不顧一切的接近宋幼萱,然後再一步步的讓她身敗名裂,最後毀了她!”
男人眼裏爆發出一種駭人的狠意,就像一頭殘暴的狼,他指尖的煙蒂硬生生被折斷,就算燙到了手心也絲毫沒有感覺般。
男人收回了視線重重的點了點頭,“是,易哥!”
眼前這個男人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給了他一個重生的機會,從今天開始他就會為這個男人而賣命,但同時他也是在為自己賣命,因為他們都有同一個目標那就是宋幼萱。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薛弋,那次在美國邁阿密他被一群人追殺是封易澤出手救了他,他早該想到像宋幼萱那樣冷血無情的人根本不可能把他這個知曉她許多秘密的人留下來,可是他也沒想到她竟會找人來滅他的口。
他終於才看明白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有多狠,哪怕他為她做了那麼多甚至也不惜手染鮮血,可到頭來她還是容不下他。
既然這樣那也別怪他無情了,宋幼萱,很快我們會再相見的,不過那時你一定沒想到你千方百計想殺的人此刻會活生生現在你麵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