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裏的冷酒澆在自己頭上,胡子才覺得腦子清醒幾分,可是再張開眼,看到的還是那麼些眼熟的兄弟,跟木頭樁子一樣傻傻地杵在風裏。
“你們這些好吃懶作的家夥,老子才出門半日,你們便通通不幹活……跑,跑到上看星星,是反了不成?”翻著白眼捏著拳頭衝上前去,胡子的舌頭像是被蜜蜂蟄了一樣,還有些不太利索。
“老大,老大你來晚了,雪世子前一個時辰送來了一位馭靈主,是冷河被征收給馭靈主修煉使用,閑雜人等通通都不能靠近。”
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從隊伍裏衝了出來,看樣子像是礦區的二把手。
“雪世子?馭靈主?”澹台容的眼晴裏直冒星星,在大醉的情況下根本不覺得這兩個名詞分量有多沉重。
“是啊是啊!大人物吧?”虎背熊腰的漢子拚命點頭,心下感歎自己老大總算了解事情的嚴重性了。
“大人物……個屁!”澹台容先是在臉頰上流露出與漢子一模一樣的呆笑,而後憤怒地將自己的唾沫噴了那無辜的漢子一臉。
“你們這些豬腦子!怎麼不好好想想,馭靈主是什麼樣的存在?還有不到十便是最最關鍵的傳承戰期了,哪家的馭靈主那麼神經,不在本家閉關修煉,享受仙玉雕床,美女環繞,要跑到我們這鳥不拉屎的礦星上消耗時間?”
澹台容恨鐵不成鋼地敲著大漢的頭,山羊胡子在下巴一抖一抖。
被老大敲得頭上起包,漢子委屈地哼道:“可是人的確是雪世子帶來的啊,我們每一個人都看到了世子的幻影在空出現呢。”
“好呀!那你雪世子現在在哪裏呢?”澹台容憤怒地咆哮,自己這些屬下實在是太蠢了,連他出門偷偷去喝個酒都不能放心。
“在……在那裏……”漢子摸摸自己頭上的幾撮毛,遲疑地指向澹台雪消失的方向,可是那裏空蕩蕩一片,連原本滯留在星空中的傳送陣紋都已消失無蹤。
“那裏有什麼?”澹台容又叫一聲。
“剛才雪世子還在哪裏,後來他有事,就先走了,隻是叮囑我們在這裏等候。”漢子額頭已經滲出汗絲。
“嘖嘖嘖嘖,你們這群龜孫,平時也沒見這麼聽我的話!是不是被什麼人的幻術給騙了?要知道我們冷河出產的可是最優品質的鉻礦,是每一柄神兵都少不了的珍稀原料!要是被人盜了,你們可還記得家規?”
被酒醉的澹台容一提醒,站在一旁的眾人紛紛變色,畢竟他們都很少見到本家世子,剛才那威壓強大的家夥,是不是喬裝?現在他們心中都沒有了底氣。
“跟我來!”
澹台容揚著手裏的酒瓶,吆喝眾人浩浩蕩蕩向礦星返回,不管他是對是錯,反正現在澹台雪也不在,最大還是礦主,跟著這酒鬼準沒錯。
呼啦呼啦……
黑壓壓的人群很快降落到了蘇瞳的洞府門口,那氣勢洶洶的樣子看得澹台停嶽和澹台櫻頭皮發麻。
“你們來幹什麼?”澹台櫻向前踏出一步,大聲吆喝起來。
“賊居然還沒有逃走,,你們到底是什麼來頭?”澹台容逞強不讓,他也算是有頭臉的人物,經常回本家述職,可本家嫡傳弟子裏,從來沒見過澹台櫻與澹台停嶽這兩號人!”
“你誰是賊?難道雪大人沒有告訴過你們,這裏閉關的人是誰?”澹台櫻頓時氣得鼻孔冒煙,她那火爆的脾氣差點令她提槍就打。
“咦?”
正在分心與千年老人神識過招的蘇瞳,突然感覺到洞府外的嘈雜,她睜開了眼睛。
“慢著。”
解釋不清,正在兩撥人快要打起來的時候,洞府深處卻傳出一道好聽的聲音。
這聲音雖然不比黃鶯婉轉,卻有一種奇異的鎮定人心之力。就在澹台容猶豫的當口,已從那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洞府裏走出了一位女子。
“胡鬧!”匆匆返回冷河星上空的澹台雪,吃驚發現他喝停的弟子們通通消失不見,他神識在礦星上一掃,眉心立即升起了怒意!
他一卷長袖,整個人便化為流光,以最快的速度向地麵落去。誰想得到他不過離開一會,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澹台容卻出來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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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忘記預存了,早上起來發出的,大概審核要過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