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人開會是非常講究座次的,那個位置做的當然就是這個考古發掘現場的最高總指揮,他叫孫殿軍,就是剛剛出去那個孫苗海的老爹。
“老欒你說什麼呢?啥就內部啊黑鍋啊的?拆開了我都聽得懂,湊一塊兒就不知道是啥意思了啊。”
孫殿軍一頭都是霧水。怎麼老欒接了個電話,最後事情就找到他頭上來了?
“我請的高人來了,結果被你兒子給丟在門外了,人家說了,除非你這孫總指揮親自過去請,否則人家連我的麵子也不給,這就要走人了。”
在學校裏和張凡相處了一段時間,欒清平大概也知道張凡是個什麼脾氣,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不喜歡妥協,而且那就是頭順毛驢,你順著他啥都好商量,你非要下他的麵子給他懟著來,那就要看誰的腦袋更硬了。現在既然張凡開口說過孫殿軍不過去,他就走人,那就肯定沒有啥商量的餘地。
“喲,脾氣這麼大?你去請都不行?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小教授?不然就算了,讓他走嘛,給國家出力是光榮的事情,難道咱們還求著他啊?”
孫殿軍對張凡還是知道一些的,上次大明隱宮的初步探索就是張凡和劉法成一起完成的,不過孫殿軍對張凡的重視程度明顯不高。倒不是他對張凡這個人存在偏見,而是劉法成這段時間一直留在發掘現場給幫忙,結果發掘進度毫無進展,和劉法成一起下去的人,又能有多大的本事?
“我說老孫啊,你這個態度可不好啊。你沒聽老欒都喊人家張先生嗎?要真是個混飯吃的小子,他欒清平能放得下他的教授架子喊別人先生?快走吧,趕緊去把人接過來,不然人家真的發火走人了,咱們哭都找不到調了。”
同在會議室中的賈鵬曉此時已經站起身來開始整理衣服了,似乎對出去接人這件事非常的重視,不想讓身上的衣服出現絲毫的不整齊。
“老賈,你怎麼也這樣啊?整的跟要去見老丈人似的。”
“行啦行啦,老孫,快別囉嗦了,趕緊跟上,一起出去把人接回來,我可是醜話跟你說在前頭,今天要是沒法把這位張先生請進來,那沒的說,我老欒就退出這個發掘組了,反正再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新的成果,我還不如回去多上幾節課呢。”
孫殿軍那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多少讓欒清平不太舒服。
“好好好,我的欒教授,連罷工辭職的話都說出來了,我還能不跟你去外麵走一趟嗎?走走走,咱們現在就走。”
看到欒清平的樣子不像開玩笑,孫殿軍也在椅子上坐不住了,要是欒清平真的走了,那發掘組可真是少了一員幹將。
三個人從小會議室走出來,迎麵正碰上從門口回來的孫苗海。
“爸,欒叔叔,賈叔叔,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是不是要下地了?”
這三位可是發掘現場的三巨頭,現在一起從會議室出來,恐怕是有什麼大行動,孫苗海心中好像有一隻小手在不停的撓著一樣。他跟著自己的老爹來到這個發掘現場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是這三位大佬總是以各種借口不讓他下到裏麵去。
昨天孫殿軍實在被他磨得受不了了,終於鬆口說下一次再有大規模的下地探索的時候,就允許孫苗海隨隊一起下去。
“下什麼地?給你擦屁股去。”
欒清平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給我擦屁股?欒叔叔,我有什麼屁股好擦的。”
孫苗海覺得自己腦門上此時應該冒出幾個問號以顯示自己的蒙圈。
“還能有什麼?我和老欒的客人,被你擋在了門外,人家現在向我們興師問罪了,不帶著你爹一起去,人家會進咱們這發掘點的門?”
賈鵬曉比欒清平更沒好氣,他大概已經知道了孫苗海為什麼要給張凡臉色看了。
“那文盲還沒走啊?說了你們在開會讓他不要打電話過來,怎麼還打,真是沒素質。”
孫苗海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做的不對,反而開始抱怨張凡。
欒清平和賈鵬曉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這小子似乎不但沒覺得自己錯了,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這要是一會兒再打個照麵,怕不是要當場幹起來啊。
“老孫,咱們老兄弟了,我給你提個醒,你最好管好你兒子,別讓他瞎說八道,不然等會兒真出了什麼事兒,別怪我老欒沒提醒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