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苗小花居然被問住了。說實在的,之前他們家的經濟狀況並不怎麼好,也是窮慣了才會在搬家之後把老物件都帶過來的,苗小花對家裏的東西可以說是了如指掌,甚至哪個花紋的碗在哪裏有個豁口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可是她偏偏就想不起來這個盒子到底是什麼東西。或者說在她的印象中,家裏根本就沒有這麼個盒子。
“也許是誰家送的賀禮吧。”
苗小花把目光投向了身後的那一群親戚朋友。可是那些親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是沒有一個人承認那東西是他們送的。
“花姨,中午出去吃飯的時候是我鎖的門,當時我記得我還朝那個角落看了一眼,那裏並沒有這麼個東西啊。”
剛剛給張凡講解這家子事情的一個青年猶豫著說道。
“午飯前你是最後一個走出去鎖門的,那麼也就是說,這東西可能是提前離開飯店回來的死者帶回來的。”
張凡甩手取出一張破煞符塞到柳如巒的懷裏。大踏步走到了牆角。
“你們都退後一點,我倒要看看這個死者拿回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張凡說著,屏氣凝神的走到了那個紅色的木頭盒子後麵,伸手去抓木頭盒子的邊緣,可是手指剛剛觸碰到那上緣,一股煞氣特有的陰冷就順著手指衝進了張凡的身體裏。
張凡不由得嘬了嘬牙花子,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這種程度的煞氣對他是造成不了傷害的,可是對普通人的話,那傷害就非常大了。而且,這個煞氣是如何做到這麼內斂的?剛剛張凡在進屋之後可是沒有感覺到它的煞氣。
隨著紅色的木盒子被翻轉過來,張凡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最震撼他的並不是衝麵而來讓他的胸口都為之發悶的強烈煞氣,而是那個木盒子裏擺放的東西。
那紅色的木盒子竟然是一個神龕,而裏麵擺放的竟然是一尊關帝像。
那是一尊橫刀關公,兩隻眼睛被略為粗糙的手段刻成了怒目圓睜之狀,雙眼之中有血色。而在關帝像的腳下則丟著兩個折斷的小靈位,分別是劉玄德之位和張益德之位。這,這不就是當初張凡在和緹娜公主的那場比試中弄出來的那尊殺氣凜然的橫刀關公嗎?
“呼”的一聲從身後傳來,緊接著,就是柳如巒的驚叫聲,張凡回頭一看,隻見柳如巒身上的破煞符已經燃燒了起來,下的柳如巒蹦跳著用手在社會搜農行胡亂的拍著。
而苗小花和她那些親戚朋友也被這一幕給嚇了一跳,就是一張黃紙,怎麼還自己著火了?不過當他們遠遠的看到這位關帝爺的時候,那幫子人也覺得胸口發悶,很是不舒服。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張凡口中念著淨心神咒,同時伸出手去,用兩跟手指夾住關二爺手中青龍偃月刀的刀柄,體內真氣吞吐,兩跟手指用力一掰,隻聽“哢嚓”一聲,關二爺手中的青龍偃月刀被張凡給折斷了。
而也就在這麼一個瞬間,張凡隱約看到關二爺雙眼之中閃過了一抹猩紅色的凶光,緊接著,塑像身上的所有煞氣都好像在一瞬間爆發出來一般衝向了張凡。
“轟”的一聲,張凡的身子就好像被一顆炮彈轟中了似的倒飛了出去,在苗小花和那一眾親戚的尖叫躲閃中,重重的撞在了門邊的牆壁上,力道之大,竟然把牆壁都給撞出了裂紋。一絲鮮血頓時從張凡的嘴角溢了出來。
“兄弟!你沒事吧!”
柳如巒也算是見識過張凡的本事的,還是第一次看到張凡如此的狼狽,竟然像是個沙包一樣被炸飛了出去。
“沒事,就是這東西,厲害的有點過分。”張凡抬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狠狠的做了兩個深呼吸。心裏很是無語,他其實想說“自己做的孽,被炸飛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可是這話當然不能當著死者親屬說了,那樣的話,可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境由心生,魔從心破,咄!”
口中念了一句唬人的咒語,張凡從衣兜裏掏出七八張破煞符來朝著關帝像的方向扔了出去。
關帝像斷了刀,已經沒有什麼煞氣了,剛剛那一次爆發可以說是最後一搏,隻是現在屋子裏卻滿是煞氣。破煞符飛到半空就開始燃燒,把空氣中那些煞氣給燒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