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懲罰時間從三十秒開始,每違背一次張凡的意願,懲罰時間就翻一倍。可是兩個女人在蠱蟲的作用下偏偏無法昏過去。隻能在清醒狀態下挨過每一秒的懲罰。
於是乎在周連生回家的時候,兩個女人已經徹底放棄了對張凡命令的抗拒,不管他說什麼,她們都會去執行,哪怕是死了,也比遭受那樣的折磨來的舒服。
當然,那個過程中她們也試過尋死,可是蠱蟲會在她們想要尋思的時候控製她們的身體並給予非常重的懲罰,以至於母女倆連尋死都做不到。
後來周連生想要奪刀的時候,周薇薇毫不猶豫的把刀子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方麵是必須保證張凡的命令得以執行,另外一方麵她也在想能不能通過這種方式求得一個解脫。
“我的身體感覺比昨天稍微好點了,能感覺到它們了。”
黃一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緩緩的說道。
黃一涵剛剛“活”過來的時候,僅僅是意識回到了身體,能用想法去操縱身體,可是那種感覺卻像是網絡小說中,人通過腦波來操控全息遊戲中的人物一樣,有一種很不實在的感覺。現在稍微好一點了,最起碼已經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存在了。
其實讓黃一涵複活的這個法子張凡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都是蚩尤血珠搞出來的等等,蚩尤血珠
雖然張凡一直這麼稱呼那顆已經成精了的珠子,但是那原因是它是在蚩尤塑像中被找到的。可是聯想到塑像石材的產地,還有血珠幻化出的牛頭人身的形象,它不會真的是和蚩尤有什麼關係吧。如果真的是那樣,還就不稀奇了。
湘西的趕屍術曆來被傳的神乎其神,而傳說中這趕屍的來由就是當初蚩尤在戰場上希望能把戰死戰士的屍體運送回鄉才發明出來的術法。
那意思是不是說其實蚩尤血珠當時把那團包含黃一涵意識的陰煞之氣捆回屍身裏,其實就是在施展趕屍術,而龍脈的白果子則是對黃一涵的屍身進行了強化?
“能感覺到就好,那你會不會覺得餓?還有,有沒有生氣啊,鬱悶啊之類的感覺?”
“不餓,這間店裏飄散著一些好像很好吃的東西,張嘴就能吸進來。另外,你是想問我有沒有情緒吧。”
“嗯,我就是想知道一下你現在的情緒,看你一天到晚都冷著臉,是不是因為臉上的肌肉比較硬,所以才”
“不是的。”
張凡其實做的是一個他自己比較能接受的假設,可是還沒等他說完,就被黃一涵給否定了。“我記得過去的一切,包括被熊家人訛詐,被你幫助,還有跟你上床之類的事情,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可是我現在回想起之前那些事情來,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明明記得在之前我已經愛上你了,可是現在看到你,就和看到小柳,謝天遠那些人沒有什麼區別。如果你想看我笑的話,我倒是可以笑給你看。”
說著,黃一涵的臉上真的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與之前並無二致,可是看著這個笑,張凡的心裏更加的不是滋味兒。她笑,並不是覺得開心或者喜悅,隻是單純的覺得他想看而已。
“我會想辦法的。”
張凡雙手交握撐在自己的下巴上,沒有喜怒哀樂,終究算不上是一個真正的人。甚至於沒有了這些,就等於連最基本的心理需求都沒有了,那麼黃一涵以這種模樣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即便是吃美食,逛街,購物,有錢花使勁花都無法讓她覺得喜悅。
甚至於昨天晚上,張凡為了表示不介意黃一涵變成這個樣子,是抱著她一起睡的,黃一涵完全沒有半點羞澀,隻是張開腿對他說如果想要就來吧。
當時的張凡在鬱悶中又生出了幾分氣惱,還真的和黃一涵做了。結果,原本一碰就蹦的黃一涵沒有給他任何反應,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床上,好像一具死屍一樣。
“你想的太多了,沒有喜怒哀樂的同時,我也不會去琢磨我為什麼要活下去,因為我同樣沒有煩惱這種情緒。”
黃一涵淡淡的說著,抬起手來拍了拍自己肩膀上周薇薇的手。
“累了就去休息一下吧,以後你要替我招待張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