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館長您好,我們是有些事情想來向館長您谘詢一下。”
對這位老人,張凡還是挺有好感的,在他的印象中,這些掛著閑職的人應該都是不務正業的,玩手機打遊戲吹牛逼什麼的。一打開門,卻看到老館長在品茶看書,這可是有點顛覆張凡心中閑職領導的形象。
“哦,是藏書的問題,還是學術的問題？我老頭子這些年就隻會看書。自己沒什麼見解,你們要是問我書裏的事兒,我倒是可以給你們說說。”
老館長並沒有覺得兩人來的很唐突,笑眯眯的請二人座下,臉上滿是慈祥。似乎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訪客已經習以為常了。
“是藏書的問題,劉明,來,把東西擺上。”張凡招呼了一聲劉明,後者立刻走到茶幾前,很小心的把老館長的茶具挪到了一邊,把他拎來的燒鵝和酒擺在了茶幾上。
“小夥子,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老院長看著倆人的動作,有點納悶。
“沒啥,不是說李白鬥酒詩百篇嘛,沒有酒多不好,來,咱們邊喝邊談。”
好吧,張凡也知道自己找的這個借口超級蹩腳。不過一邊的劉明已經把茅台打開了,濃鬱的酒香頓時在房間裏彌漫了開來。
老館長本來也是覺得張凡挺扯淡的,強行開喝的借口實在是糟糕透了,不過聞到了酒香之後,就把什麼話都給咽下去了。
“來,老館長,我先給您滿上。”
劉明從房間裏搬了兩張椅子放在老館長對麵,然後從袋子裏拿出三個一次性杯子,放到三人麵前,先給老館長滿上一杯,然後給自己和張凡的杯子裏也倒了一點。一次性的筷子,也準備好了,每人一副。
其實一開始張凡隻是單純的打算送酒的,這個先喝兩口的主意還是上樓的時候劉明提出來的,不愧是謝天遠的心腹從來,從老頭那黏在酒杯上挪不開的眼神張凡就知道這一步是走對了。
畢竟,華夏人嘛,談事情的時候,還是一邊吃喝一邊談來的更自然。
“冒昧的上來打擾老館長,我先敬您一杯。”
看著老頭子饞的不行卻又不好意思自己端起杯來喝,張凡立刻端起紙杯朝老館長招呼了起來。
“好,那咱們先喝一個。”老館長大喜,端起杯子大大的抿了一口。臉上那表情,滿是幸福,還真是一條老酒蟲。
老館長看起來是個沒什麼戒心的人,陌生人請喝酒也敢喝,其實不然。張凡他們進來的時候可是提了四瓶酒的,一看就是來送禮辦事的,他這辦公室裏也沒什麼好圖的,就算喝醉了也不會損失什麼,所以才喝的這麼無所謂。
張凡沒有一上來就問老館長地方誌的事情,而是向他請教人間詞話裏的東西。好吧,凡哥其實並不喜歡詩詞歌賦,隻是看到了老館長剛剛在看那本書。
老館長顯然興致正濃,一邊吃喝一邊給張凡講書裏的東西。
一晃,半個多小時就過去了,一瓶茅台,已經有一半進了老館長的肚子,老頭兒的麵色泛紅,眼神也迷離了幾分。隻見他突然把筷子往放燒鵝的袋子裏一插,打了個酒嗝,慢條斯理的說道。
“這茅台真是好酒啊,可惜平時喝不起。小夥子,你到底有什麼正經事兒,就跟我說吧,可別說專門是來請教人間詞話的,這年頭,王國維大師可能還不值一瓶茅台。是不是想看地方誌？”
張凡心說這老頭果然心裏有譜啊。不過他咋就知道張凡是想看地方誌的呢？
“額,既然您都知道了,我就說了,我就是想看地方誌。可是管理員說那個一般人不給看,就隻能來求您了。”
“我不是知道,而是不需要猜,我們館裏唯一比較特殊的東西就是地方誌了,你們帶這麼多好酒上來,肯定不是要借本小說的。這麼跟你們說吧,地方誌的原本我是不可能給你們看的,在古籍室裏有攝像頭,監控在官方那邊,就算是我進去翻閱,也會被喊去詢問的。”
“真的？”
張凡詫異的同時,也肯定了自己的追尋方向。
老和尚給他留下一個“龍”字,作為風水師,張凡首先想到的就是龍脈,可是從帝豪大廈那邊是沒看出龍脈的走向的,所以張凡才來查地方誌,想看看這地方在古代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有沒有什麼逸聞軼事出現。
現在地方上對地方誌監管的這麼嚴,不正說明了他的調查方向是正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