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欣當時就要翻籬笆進去,卻被張凡給按住了,這種有危險的事情,當然是男人走前麵了,哪怕這並不是他姓張的應該管的。
翻身進入院中,張凡先是在自己的衣兜外麵拍了一下,蚩尤血珠就裝在那個衣兜裏,蠱術害人真可謂是防不勝防,好在,大部分蠱從結構上講還屬於生物,有的厭惡煞氣,有的最喜歡吸食煞氣,好在不管是哪一種,蚩尤血珠都有辦法將它們驅逐。
張凡先是湊到左邊那間偏房的窗下朝裏邊張望了一下。這間房子裏沒有人,不過從裏麵的擺設看,這家的日子過的還算不錯,這一間應該是一個年輕女孩兒的閨房。
張凡又摸到另外一間偏房外張望了一下,這間則是廚房。同樣沒有人。那麼剩下的就隻有正房屋了。
張凡縮著身子到了正房屋的窗根底下,先是側著耳朵聽了一下裏麵的動靜。
張凡的六識過人,在安靜的環境中甚至能分辨出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可是趴在床下聽了足足一分鍾,他都沒從裏麵聽到任何東西。難道說,那個鬥篷人出去了,現在並不在村子裏?那豈不是白跑了一趟?
張凡大著膽子探頭從窗戶往裏看了一眼,這間正房屋的擺設也很平常,桌椅板凳,衣櫃電視什麼的,沒有蠱師家裏應該有的壇壇罐罐,而且這屋子裏同樣沒有人。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個鬥篷人真的不在?一大清早的就跑到市裏麵禍害人去了?想到這裏張凡一邊招呼穆子欣讓她過來,一邊伸手去擰門把手。
然而他的手剛握上門把,食指第二節的指肚上就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刺痛感。張凡心中一驚,急忙收手回來一看,剛剛傳來痛感的地方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刺出了一個小洞,張凡連忙用手指捏住傷口附近開始往出擠血。
然而已經晚了,他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已經有什麼東西順著傷口朝他整個手掌蔓延開去,甚至傷口附近還鼓起了一個個小包,看起來非常的嚇人。
“張凡,你的手怎麼了!”
穆子欣看到張凡的手立刻就驚叫了出來。
“還能怎麼樣?中招了唄。你喊那麼大聲,怕藏起來的人聽不到是咋的。”張凡那個鬱悶,這女人啊,有的時候就是不靠譜,一驚一乍的。太容易壞事了。
事急從權,張凡也沒心思去想自己中了什麼蠱,該怎麼解,而是用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把體內的道家真氣全都運到了右手上,用真氣先是在體內一陣震蕩,然後把那些迅速長大的異物往外推。
隻聽“刺啦刺啦”彷如裂帛的聲音響起,張凡的食指以及和食指相連的小半個手掌上,皮膚寸寸撕裂,大量血液從裂口中噴出,隨之一起出來的還有一隻隻火紅色的大螞蟻。張凡狠狠一甩手,連血帶螞蟻全都給甩在了地上,用腳狠狠的踩死。
“這,怎麼會有這麼多螞蟻?它們是哪兒來的?”
穆子欣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這是螞蟻蠱,肯定是那人用來看門的。中了這種蠱,螞蟻就會在你的體內迅速繁殖,不等走出這個村子,就會被不停繁殖的螞蟻啃成一副骨架。”張凡不停的到抽著冷氣,他這解決的方式,完全沒有用什麼手法之類的,就是強行用真氣把蠱蟲驅出體外。對自己造成的傷害也非常大,食指上的幾個裂口處都能看到骨頭了。
“你別動,我先給你包紮一下。”穆子欣從腰包裏取出止血藥和消炎藥的藥粉給張凡倒在傷口上,然後用紗布把他的食指和手掌簡單的包了一下,整個過程中,女刑警時不時的掃一眼地上那些被踩扁的螞蟻屍體感覺自己後脊梁都是一陣發寒。
如果張凡沒有跟來,而是自己和自己的同伴麵對這種東西,那最後會怎麼樣?恐怕這院子裏至少要留下一具白骨了。
“這種妖人,防不勝防啊,等我抓到了他,一定要給他點好看。”張凡呲牙咧嘴的吸著氣,湊近了仔細檢查了一下那扇門。門把手朝下的內側,極不容易察覺的地方,隱藏著一根小針,隻要是不知情的人來開門,肯定會被這根針刺傷。
張凡可不敢再小看這鬥篷人了,仔細在門板上檢查了一下,最後通過蚩尤血珠的反應確定這門板的夾層裏還藏著一些東西,應該也是蠱粉。這要是有人想暴力破門,一腳踹下去的話,那後果是怎麼樣的可就真的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