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血苔蠱(2 / 2)

然後在上麵撒上苔蘚,讓它們在血池中血氣的滋養下生長。

血苔蠱所用的臉不一定非要像眼前這個一樣用人臉,而是任何哺乳動物的臉都可以,相對的,血池裏要放的就是這種動物的血。

至於血苔蠱的作用這玩意兒本就是動物和植物的結合體,因為長期受血氣滋養,長出來的血苔蠱,呈現出肉質形態,對壓上去的東西有一種本能的抗拒,會主動擺脫。而且它們還能分泌一種有潤滑效果的液體,以幫助擺脫壓在自己身上的重物。

有些蠱師用它來惡作劇,或者像眼前這樣的用來配合一些機關斷路。而更多的蠱師則是把這玩意兒作為一種補氣益血的補品,燉了吃掉。

張凡的後脊梁有些發寒。

連續鏟了幾個血苔蠱下來,發現全都是女人臉的模樣,這一橋上的血苔蠱怕是有百多隻吧,那就是百多條女人的性命啊。這特麼到底是什麼人幹的,也太殘忍了吧!而且按照血苔蠱的培養法,那下麵的血池裏的豈不就都是人血?

“血血”被張凡拍在地上的那個血苔蠱有點虛弱,不過嘴巴裏還是不停的念叨著“血”字,這可能是一種本能吧,不過有趣的是這種東西好像王八一樣,一旦被翻過來了,自己就沒辦法再翻身。隻看到臉上的觸手在胡亂的揮舞著,卻是連地麵都夠不著。

血苔蠱這玩意兒對人體的滋補功能是很強的,尤其是用人臉做成的血苔蠱,這玩意兒要是拿出去給盧照鄰吃了,恐怕不管跟誰生兒子他都沒問題了吧。

不過張凡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這玩意兒代表著一條人命,拿去讓土豪燉著吃,實在是有些褻瀆了,索性扔了一張火符出去,把它燒了個幹淨。

過了五六分鍾,劉法成從上麵回到了這裏,張凡把血苔蠱和那個斷臂怪的事情給劉法成說了一下,劉法成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幹這行這麼久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匪夷所思的東西,以前能碰到個太歲就不錯了。

知道了橋麵上那些是血苔蠱,那過橋就方便多了,張凡幾張烈火符丟出去,燒的那些血苔蠱吱哇亂叫,一個個晃動觸手躲到了橋下,把橋麵給他們空了出來。

橋麵上雖然還有一些血苔蠱分泌的潤滑液,好在張凡和劉法成的下盤都比較穩,兩人相互扶持著,過這獨木一般的窄橋難度倒也不大。

隻是有一點張凡挺想不明白的,之前那些先下來的考古隊成員是怎麼走過這橋的?他們每個人身上的裝備也有十幾二十斤吧,又沒有驅散血苔蠱的辦法,難道這些考古的都是平衡超人?

檢查了一下布條,確定那上麵沾的是鮮血而不是血池裏那種明顯被處理過的血後,張凡也隻能把這個疑問壓在了心裏,和劉法成一起走進了第二扇朱漆大門。

這次大門後麵連接的不再是什麼詭異的大廳,而是一條七拐八彎的甬道,甬道的地麵上同樣滿是血跡,以早已幹涸的為主,中間點綴著星星點點的新鮮血液,顯然是傷者的。

張凡就不明白了,這些人既然受傷了為什麼不回頭呢?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了剛走進第一扇門時李青的樣子。倆眼發直,好像被迷了魂似的,要不是有張凡的鎮魂手,可能他也會傻傻的一路走下去吧。

這甬道修的,實在是有夠亂的,一共拐了多少彎了?十個還是二十個?張凡都不記得了,中途他和劉法成還停下來拖著羅盤研究了半天這裏是不是布置了什麼陣法,可惜最後的結果是——狗屁的陣法,這特麼根本就是當初修建的時候瞎瘠薄修!

在拐過第三十二個彎兒後,眼前的一切終於開朗了起來。甬道的前方不再是門,而是一個很簡單的出口,在這出口外麵,則是一個非常大的地下空間,大到張凡和劉法成都覺得匪夷所思。

該怎麼來形容呢,這個空間至少有一個鎮子那麼大。這絕不是誇張,因為前方一河之隔的地方就真真切切的有一個破敗的村鎮矗立在那裏。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地方明明就是在地下挺深的地方,卻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光源,讓整個空間都顯得灰蒙蒙的,頗有點像太陽落山後天色還沒徹底暗下去時的樣子,即便不開著手電,也能看清眼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