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細菌多,我身上傷口多,不方便經常用水洗手,就用把薑汁噴在了紙抽裏,至於黎組長你的遭遇,除了深感抱歉外我隻能說純屬活該,誰讓你出門不自己帶紙呢。”
張凡說的那叫一個雲淡風輕啊,足足能把人氣死。
“你,你”此時黎維明已經從廁所裏走了出來,隻是走路的姿勢非常怪異,兩條腿繃著,腳尖微踮,臀部繃緊,就好像剛挨了一記千年殺似的。
薑這玩意兒,通常都是用來吃的,不過偶爾也有些特殊用法,比如現在這種,網上管這個叫什麼來著?嗯,好像是叫薑刑,雖然沒有辣椒那麼刺激,卻也夠黎維明喝一壺的了。
“你什麼你?那包紙抽是我的私人財產,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關你屁事?沒問你要錢就不錯了。既然你意見這麼大,特殊處理過的紙巾,十塊錢一張,你用了幾張,自己掏錢。”
張凡現在是徹底想開了,既然是來陰老子的,那咱們就互相傷害吧。
黎維明氣的都要吐血了,然而還真就沒什麼辦法。人家往自己用的紙巾上噴墨汁都是人家的自由,他還真管不著。可是這口氣,怎麼都咽不下去啊。
“別特麼廢話了,老子知道你會出幺蛾子,今天不管你好了沒有,都得跟我去省裏接受調查,小趙,去給他辦出院手續,我就不信到了省廳,他還敢這麼狂。”黎維明氣急敗壞的指派一名警員去辦手續,自己則坐在那名警員的椅子上。
他那兩條腿也是實在站不住了,已經拉了整整兩天了,他現在迫切的想離開江州市這個鬼地方。
“走就走唄,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能不跟你走,不過黎組長,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的罪名坐實了,最後會被怎麼處理?”張凡從床上下來,舒展了一下身體,尤其是兩條胳膊。
廖無聲和馬誌遠他們那邊雖然已經很努力了,但是直到現在也依舊沒查出來是什麼人在背後下黑手,沒辦法,隻能讓他自己來問了。
“哼,三條人命,案情極其嚴重,影響極其惡劣,隻要一進法院,肯定是死刑沒跑了。”黎維明很是不屑的哼了一聲,仿佛張凡已經是個死人了一般。
“哦,照你這麼說,我是已經死定了是吧。”
說話的功夫,張凡已經走到了黎維明的麵前。
黎維明的心中猛然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可是還沒等他有什麼動作,張凡的右手已經一把扣住了他的脖子。
“你要幹什麼!快放開!”
變生肘腋,黎維明和另外一名警員幾乎是同時喊了出來,其中黎維明還想伸手到腰間去摸手槍,被張凡狠狠的在他脖子上捏了一下,就感覺氣血一滯,骨頭都發出了一聲輕響,頓時不敢再胡亂動作了。而旁邊那名警察也是剛剛拔出槍來還沒有舉槍瞄準,就被張凡一根銀針插在了肩膀上,整條胳膊頓時軟綿綿的垂了下去,使不上半分力氣。
“哥們兒,功勞是別人的,命是自己的,我勸你別多事,我需要跟你們組長單獨談談。畢竟你是有老婆孩子的人,犯不上給這貨陪葬。”張凡側頭瞟了一眼那名警員,整個人身上湧出了一股殺氣。那名警員看得心裏有些發毛。
黎維明什麼情況他心裏很清楚,雖然隻是個靠溜須拍馬和裙帶關係上位的家夥,但是做警員的手上功夫還是有一些的,被捏住脖子卻不用雙手反抗,隻能說明張凡剛剛那一捏讓黎維明知道張凡隻要一隻手就足以捏死他。
“你小子,到底想幹嘛?你這是襲警!你知道襲警是多大的罪名嗎?”黎維明的牙齒緊緊的咬著,被嫌犯這樣掐著脖子,還真是生平第一次。在心底裏,他已經把廖無聲的祖宗十九代都問候了一遍了,要是好好給這小子戴上手銬,拿有這麼大的事兒!
“多大的罪名?關我屁事。”張凡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黎維明,“你剛剛不是都說了嗎?我的案子情節特別嚴重,影響特別惡劣,隻要進法院我就死定了。那麼好吧,三條莫名其妙的人命我都必須背了,再宰掉一個警員墊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們總不能槍斃我兩次吧。”
聽著張凡雲淡風輕的言語,黎維明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張凡說的一點錯都沒有,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如果他非得背上三條人命的話,好像再拉自己當個墊背的也真沒啥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