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小姐,你喝多了。”
麵對如此美景,張凡已經開始在心裏念起淨心神咒來了。
“多,還沒有呢。你不能因為我穿的少就說我喝多了,事實上,白天穿的那些,比這個顯身材多了。”
水月心似笑非笑的看了張凡一眼,抓起酒瓶往自己的紅唇裏灌了一口,一絲酒水從唇角滑落,殷紅如血,一直鑽進到她的胸衣裏,才算完全隱沒掉蹤跡。
張凡看著那條紅色的痕跡,心裏竟然湧起了一抹想要撲上去把它舔幹淨的衝動。
“水小姐”
“一個人喝沒意思,陪我喝。”
張凡想勸解的話還沒說完,水月心已經一把抓住酒瓶頸,把整個瓶子遞到了張凡麵前。張凡是站立著的,那個角度啊,更是對水月心胸前的一切一覽無餘,甚至還因為看到了兩顆小果子。
勸解的話全都被眼前的美景給衝回去了,傻呆呆的接過酒瓶無意識的喝了一口,緊接著就“噗”的一聲把嘴裏的酒全都給噴出去了。
張凡不是一個好酒的人,平時都是喝可樂的,隻是偶爾在公司的聚會上才會喝上幾口酒,紅酒這玩意兒,喜歡喝的人甘之如飴,可是灌在不喜歡喝的人嘴裏,就算是波爾多八大名莊,也特麼就是一股泔水味兒啊!
張凡實在是沒想到傳說中的紅酒竟然那麼難喝,真心是沒忍住。
這下倒好,坐在他對麵的水月心被噴了個正著,滿頭滿身都是酒液,原本白色調為基礎的睡裙被這麼一噴啊,染滿了星星點點的紅色,倒是有一種妖異的美感,額,如果不算被噴的有些淩亂的俏臉和長發的話。
“水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張凡有些慌了手腳,連忙拽起紙巾去為水月心擦臉。
水月心竟然沒說什麼,身子向後靠在沙發靠背上任由張凡用紙巾為她擦拭。
“我好累。”
水月心的嘴裏突然吐出了這麼三個字。
“嗯?”
“你不知道一個女人掌管一個集團到底有多累。不光要處理事務,還要飽受別人的非議。他們都覺得女人不行,女人就是聯姻和傳宗接代的工具,對我這個女人處處擠兌處處白眼,哪怕我把集團經營的有聲有色,他們還是帶著有色眼鏡看我。”
“額別太在乎別人說什麼吧,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從上村裏出來的張凡,要比城市裏的人更加了解重男輕女是個什麼概念,當初村裏有個很漂亮的姑娘,就因為她哥哥拿不出娶媳婦的彩禮來,她爸媽硬是把她嫁給了村西頭的四個老光棍,為哥哥湊彩禮。
沒錯,你沒看錯,就是四個。那是四兄弟,都娶不起老婆,後來實在沒辦法,就琢磨著四個人湊夠錢娶一個老婆一起用。
那個姑娘成天以淚洗麵,卻無法改變什麼。
“可是他不是外人!”
原本安靜靠著的水月心突然身子前撲,一把抱住了張凡,把螓首架在了他的肩膀上放聲痛哭了起來。
“我沒打算和他爭家業的,他現在年紀小,性子也不沉穩,我隻是打算先幫他打好鋪墊,等他成熟起來就把集團交給他的!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啊!我是他親姐姐,一奶同胞的親姐姐!”
水月心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端莊,恬靜,淡雅,細致,張凡從沒想過這樣一個女人也有如此嚎啕大哭的時候。之前在墓園裏,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去偽裝自己?
張凡隻是個沒有太多感情經曆的山村大男孩兒,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一個受傷的女強人。也許這個時候隻需要給她一個擁抱,靜靜的傾聽她大吐苦水吧,不過在他的雙臂抱住水月心的身子前,水月心卻主動推開了他。然後一臉憤然的看著張凡。
張凡納悶了,你幹嘛用這種眼神啊?要對付你的是你弟弟,又不是我。不過下一刻,一股涼颼颼的感覺終於給張凡提了個醒,眼神朝下一掃,果不其然,那條該死的浴巾又特麼掉了!
先不說剛才看到的美景,就單是被這麼一個極品美女抱著,小張凡可能沒反應嗎?此時正昂首挺立的在水月心這黃花大姑娘麵前來來回回的搖晃著,就跟示威似的。
“啊!水小姐!你聽我解釋!我沒怎麼用過浴巾!”張凡忙不迭的從地上撿起浴巾圍在腰上,等他慌慌張張的搞完之後,耳朵裏隻聽到一聲沉重的關門聲。
額,水月心已經走了。聽那關門聲好像挺生氣的。
張凡不由得苦笑了起來,這特麼真是禍從天降啊,自己的小兄弟還是第一次被個女人看到,而且,還是那麼近的距離,近到他你都能感覺到水月心的呼吸噴在上麵的感覺。太丟人了!這特麼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