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張先生,很嚴重嗎?”
水月心自然不知道張凡對蛇有心理陰影,聽到他冷不丁的爆粗口,也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碰到了什麼無法解決的難題。
“沒事,就是有點惡心,你退後點,別讓這些髒血沾到你身上,不然可就毀了。”
張凡的腦子裏晃過了一副水月心感染了寄生蟲,身上鼓起大包的畫麵,惡心的他差點吐出來。強忍著用真氣充盈了左手,作為保護,又往下挖了幾把,終於從土坑裏拽出了他意料中的東西。
那是一個很精致的布偶,雖然身上染了不少蛇血,還是看的出來這個布偶無論身材和相貌都和水月心有幾分相似。
在布偶的肚子上,用紅線繡著一行字,而一條和梁晨手上那條同款的紅繩手鏈被套在了這個布偶的身上。
“麻痹的,真不是東西。水小姐,來看看這個八字是不是你的。”
張凡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對於之前那夥人的行為已經不能用看不過眼來形容了,簡直就是惡心。
“八字?我看看?”
水月心聽到張凡的問話,立刻湊了上來,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兒也讓她不由得一陣掩鼻。看清楚布偶上繡的八字之後,水月心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毫無疑問,那就是她的生辰八字。
“我剛剛會那樣,就是因為這個東西?”
“嗯,就是這個,那紅繩手鏈應該是早就做過手腳的,隻是那個梁晨把它送你的時候你沒有接受,如今倒是套在這個娃娃的身上了,這是硬要跟你結下姻緣啊。”
“不會的,這不可能,這一定不可能。”
剛剛還是疑惑與憤怒,突然之間,水月心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一張俏臉頓時變得蒼白如紙,嘴裏連連說著“不可能”。
“有些話不該我說,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你怎麼否認,它都是真的。水小姐,要不要我給你弟弟一點教訓?”
作為行內人,張凡對水月心臉色蒼白的原因在明白不過了。
當今社會,玄學沒落,很多人都不會再把生辰八字當回事了,甚至有些人終其一生都隻知道自己生日是哪天,卻根本不知道自己生辰八字是多少。
可是水家這種相信風水堪輿的大家族裏,生辰八字還是很重要的東西,一是每一個成員的八字都會記錄下來,而且絕對不會隨意泄露。作為水家企業的掌舵人,水月心的八字又怎麼可能輕易泄露出去呢?
不用問,肯定是水寒飛提供給梁晨的。他們一行人上來,隻是布置了這麼一個東西,卻對水家陰宅的衝煞不聞不問。
在張凡看來,那個水寒飛就是等著自己姐姐精神萎靡,決策出錯,好把她從集團的高位上拉下來自己上位。如果在水月心精神恍惚的這段時間裏發展出和梁晨的戀情,嫁人成了外姓,無疑對水寒飛更加有利。這種戲碼,在宅鬥片子裏真是不要太多啊。
水月心之所以臉色蒼白,無非就是難以接受弟弟參與害自己。
至於那個梁晨,這場布置的成功對他也是有好處的,不管水寒飛能否成功上位,他和水家的關係都能建立起來,而且還能得到這麼一位絕世美人,還真是何樂而不為啊。
“教訓?”水月心迷茫的抬起臉來看著張凡,“還是不要了吧,他,他始終是我弟弟”
“你拿他當弟弟,他可未必拿你當姐姐。”
張凡用紙巾不停的擦著手上的蛇血,都快擦掉皮了,就衝這份惡心,也得給那幾個家夥點顏色看看。
“如果他還拿你當姐姐,就不應該在這坑裏灌蛇血。”
“蛇血?這個有什麼說法嗎?是會讓我很快就愛上梁晨?”
“不止。蛇性本婬,把你的八字布偶浸泡在蛇血裏,還是祖墳的巽宮位,你整個人都會受到影響,會變得迷失本性,無休止的想要男人,最後難免淪為交際花之類的,被當做整個家族的恥辱和圈子裏的笑話。”
“你說什麼!”
水月心再次失態了,她用手死死拽住張凡的衣領,兩排玉齒咬的緊緊的,齒縫間甚至都有血絲隱現出來。
“你沒聽錯,就是那個意思。他們想讓你變成一個不知道自尊自愛的女人。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梁晨既然想追你,為什麼還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