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魚躍龍門(2 / 2)

說起來好笑,張凡以前對愛情運和財運有點傻傻分不清的感覺,因為顏色相近偶爾會弄混,這也是在街邊蹲了好久,看了很多對小情侶才徹底把這兩種氣運區分出來的。

那些氣運在空中漸漸飄散的過程中,張凡敏銳的察覺到有一些極其細微的氣流鑽進了水月心頭頂的氣場之中,顯而易見,這是陰宅風水大好,在福澤後人。可是原理究竟是什麼呢?

“當初我家裏選祖墳的時候,也看過很多山,後來那位大師說,這座魚兒山是寶山,老年間傳說是有一條黃金鯉落在了這座山上,那位大師斷言這座山上有龍脈,尤其讓人高興的是這條龍脈剛好是細枝末節,把我家的祖墳安在這裏正好。”

水月心再次為張凡解釋著自家祖墳的一些舊事。張凡聽了眼睛頓時一亮,剛剛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這裏風水會好得出奇,現在被這麼一點,念頭頓時通達了。

黃金鯉魚,這個字眼一出來,張凡腦子裏第一個反應就是魚躍龍門。

這個典故想必不需要給大家普及了,金鯉躍過龍門,就可化作真龍,上天入地任其縱橫。

傳說金鯉落於此山,說明魚躍龍門失敗了,化作了地下的細微龍脈。當然,這隻是一種傳說的說法,真正的情況應該就是此地龍脈微末,不足以成天下大事。

水月心說了,此地名叫魚兒山,配上那傳說和仿若巨門的絕壁山體,這格局再明白不過了,是一個因勢利導,借地名而建的魚躍龍門局陰宅的陰氣絕大部分都會躍過龍門化作祥瑞之氣加在後人身上。

想通了這一節,張凡心中除了佩服外還有幾分羞愧。

打從得到了楊公秘錄,他先是賣出了災房,比下去瑞雲道觀的道士,鬥敗了港島來的居士,破了自家師伯的星漢天河局和天水承運局,雖然嘴上不說,作為一個年輕人,在內心裏也已經開始膨脹了。

大有一種秘錄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覺。

今天這一局卻是給了他一記當頭棒喝,如果不是水月心說的這話,他可能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這個局是怎麼成的。他的理論知識是不比任何人差,但是論到經驗見識以及手法的老練上,真心是有待提高啊。

水家祖墳外麵是有圍牆和柵欄圍著的,曹小天的車停在墓園外,三個人並沒有走進去。正當張凡暗自嗟歎的時候,有四個人從墓園裏麵走了出來。

當先一個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人,身材高挑,健壯,穿著一身合體的西裝。相貌也算英俊,但是目光陰鷙,給張凡的感覺並不太好。

那人左手邊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衣著隨意了很多,看起來就像個在街頭玩街舞的嘻哈青年。

右手邊那個老頭就有些意思了,看上去有七十多歲的樣子,身材枯瘦,穿著一套青布長衫,頭上還扣著一個瓜皮小帽,最惹眼的是他那頭花白的長發,竟然給編成了一條長辮子,這活脫脫的一個清宮劇裏走出來的算命老先生啊。

另外一個跟在後麵,就跟哈巴狗似的,顯然是個隨從。

“姐?你怎麼過來了?”那個嘻哈青年看到水月心,臉上堆了一些笑意出來,不過怎麼看都是皮笑肉不笑那種。

喊姐的,應該是她的弟弟水寒飛了。這姐弟倆的關係似乎不怎麼樣,倒是中間那個男人臉上的笑充滿了暖意,幾步迎了上來,握住了水月心的手。“月心,你過來了啊,來京城附近怎麼不給我打個招呼呢?”

“自己家裏的一點小事兒,怎麼能勞煩梁公子呢,倒是梁公子,怎麼跟著我那個胡鬧的弟弟跑到我家祖墳來了?”

水月心臉上保持著微笑,卻在不動聲色中把手從梁晨的手中抽了出來。

梁晨沒有半點尷尬的意思,抬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這不是寒飛說家裏最近總是不順嘛,正好他去找我玩的時候,這位金聖言金大師在我家盤桓,金大師是我家老爺子的舊友,這些年遊曆天下,名聲大得很,我就求金大師過來幫忙給看看,畢竟咱們遲早都是一家人。”

遲早都是一家人?剛剛張凡看到水月心抽回手來還覺得納悶,以她的為人,應該不至於這麼落別人的麵子,現在想來,是眼前這小子在惦記這塊天鵝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