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廖老爺子,今晚您就不要在這裏睡了,暫時換個地方。我晚點在這間屋子裏好好觀察一下。風水這東西有時候也會受到時辰的影響,時辰不對,就看不出問題在哪兒。"張凡收起了羅盤,為今之計,既然一時間找不出煞氣來源,不妨就自己來試試。
"小張你是說隻要我不睡這張床就沒什麼事兒?"廖老爺子有點不相信的問道。他可沒聽說過換床就能治療心口疼的。
"嗯。老爺子您的情況應該屬於即衝,也就是即時的衝煞,隻要把衝煞的原因消除了,就會逐漸沒事了。現在我能看到,煞氣就集中在這張床上。"
"床上?這張床我老頭子睡了有些年頭了,也沒什麼問題啊。"
廖老爺子多少還是有點不信,畢竟那張床可不是什麼新物件。不過張凡這麼信誓旦旦的,又有兒女在旁邊勸說,老爺子也算是答應了,隻是叮囑他房間裏的東西不要亂動,那都是他多年來的珍藏。
炒鍋裏還有一些韭菜汁,都盛出來給老爺子喝了。那個味兒啊,確實挺衝的。老爺子似乎也被這股衝勁兒給感染了,顯得比一開始精神多了。
廖無音下樓重新買菜,準備中午做頓好的給老爺子補補,結果剛拎著塑料袋進門,就聽到"呼嚕呼嚕"的鼾聲,廖老爺子已經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廖無音還想問問張凡怎麼回事,結果發現張凡靠在另外一張沙發上也睡著了,隻剩下廖無聲一個在呼嚕二重奏中尷尬的看著手機。
"哥,爸和小張這是咋了?沒事吧。"
廖無音的神經已經緊繃到了極點,生怕老爹出點什麼事兒。
"哦,沒事兒,小張說咱爸過去一段時間都沒睡好,這是最初神清氣爽的興奮勁兒過去了,疲勞感爆發,睡一覺很正常。倒是小張這孩子,好像是累壞了。你一會兒取點錢,等事兒了了,咱們不能虧待人家。"
張凡臉上還帶著青腫,此時睡著了腦袋偏向一邊肩膀那邊露出了包紮用的紗布,廖無聲知道,不管最後能不能徹底解決問題,這個人情,他們廖家是欠下了。
一老一小,都是睡到下午五六點鍾才睜眼,廖無音趕緊給張羅飯。老爺子在睡飽了以後精神頭特別的好,雖然心口還是隱隱作痛,卻也胃口大開的吃了三大碗。
吃過晚飯,張凡先打電話給李夢玫報了個平安,告訴她晚上不用去醫院看自己了,然後走進廖老爺子的房間裏盤膝在床上打坐冥想,想要找出衝煞的原因。順帶著,還能修煉下太一真訣。
窗外,月亮越爬越高,明朗的月光把臥室裏照的通亮。張凡覺得有些不對勁。
看廖老爺子的情況,絕對是心髒衝煞,在這張床上應該是心裏麵焦躁難忍才對,可是張凡卻覺得自己打坐的時候精神非常難以集中,思緒混亂,這感覺不像是煞衝心髒,反而像是煞衝頭部,煞氣的影響直接反映在大腦裏。
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這張床上的衝煞也是分老少的?
當然,很多時候,衝煞確實根據方位而衝不同的年齡,性別,不過那多半是陰陽宅衝煞,而不是這種煞氣盤桓於床上的即衝。
即衝一般都是見誰衝誰,不會因為年齡性別而有所不同。
這還真是怪了。
既然無法集中精神,張凡在試了幾次之後,就放棄了,就算太一真訣絕對是好東西,可是這種難以集中的狀態下要是強行修煉,也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張凡可不想冒這種沒有價值的危險。
找不到源頭,打坐也不行,張凡幹脆就躺下閉目小憩一會兒。
然而剛躺下沒多久,一陣煩亂感就從心中傳來,揮之不散。看來這就是困擾廖老爺子的罪魁禍首無疑了。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張凡口中低低念誦著爺爺小時候教他的淨心神咒,以圖把那種煩亂感驅走,可是卻沒有什麼效果,那種好像有一支羽毛刷子在心髒上搔癢的感覺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張凡翻了個身,眼睛不經意的朝著床對麵牆上的穿衣鏡看了一眼,然而這不經意的一眼,卻讓他眼睛一亮,一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果然,打從一進來,張凡第一個想到的問題所在就是鏡子,隻是沒想到,這問題隱藏的還真是深啊!
"我想,我是找到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