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望的依牆而坐,好像世界一切與他無關。他,隻要曲熙然。家族的興衰、公司的命運、甚至自己的生死,好像都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他,陸桀,隻要曲熙然。
不知何時起,門後的曲熙然通過門眼默默的看著門外的一切,輕輕的打開了門。她一言不發的來到陸桀身邊,扶著他進到屋裏。在洗漱間,她幫他脫去衣服,給他從頭到腳的擦洗身體,又拿出壓在櫃子底下他的浴袍換上。待他的頭發不再滴水,又挽著他來到廚房,坐在早已準備好的早餐前。為他倒上一杯香氣濃鬱的咖啡,送到他手裏。從始至終,兩人沒有說一句話,完全沉默著憑借默契在行動。曲熙然像照顧孩子一樣照顧著陸桀吃完早飯,又拉著他坐在沙發上,自己將頭靠在他懷裏。就這樣靜靜的,全程沒有一句話,房間裏隻聽見時鍾的滴答聲和手機偶爾想起的提示音。
酒店的房間裏,蘇書理了理被汗水打濕的頭發,咬著下嘴唇向齊致修伸了伸大拇指,便裹著床單向衛生間走去。隻留下齊致修喘著粗氣癱軟的坐在床上發呆,“我這是在做什麼”
齊致修反複問著自己,“難道我就這樣成為這個蛇蠍一樣女人的複仇工具?”但是齊致修似乎也找不到反駁自己的理由,自己確實在報複陸桀,報複拋棄母親和自己的陸家。“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齊致修想著,蘇書裹著浴巾從浴室走出來,笑盈盈的爬上床靠著齊致修,撫摸著他的胸肌說:“跟我一起報仇,我就是你的。”
蘇書的嘴臉讓齊致修內心一陣惡心,但是恢複清醒的他並沒有流露出來。“既然隻是複仇的工具,那麼就該善於加以利用。”於是他輕輕捏了捏蘇書的小下巴,淡淡的說“乖,我會讓你滿意的。”
直到下午時分,曲熙然才從陸桀的懷裏醒來,抬起頭眨眨眼,直到看見陸桀的臉,這才再次僅僅抱著陸桀的胸膛投入他的懷抱。看到她睡眼惺忪的樣子,陸桀笑了“你做夢了?”
“恩,我夢到你來找我,我給你換衣服、洗澡、做飯。”
“小傻瓜,你夢到的都是真的。”
曲熙然緊緊抱著陸桀,淚水又從眼中不覺打轉,“我有話對你說,好多、好多話。”
“我也是,好多、好多的話。”陸桀輕撫著懷裏的曲熙然輕輕的說。
兩個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夕陽的餘暉已經在安靜的房間裏灑滿金色的陽光,暖暖的,無比安詳。這對年輕的男女內心深藏多年的積怨此刻仿佛一條沒有盡頭的小河,平靜沒有憂傷,緩緩的流淌,流過彼此的心扉,流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