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你好,我叫曲熙然,旁邊這位您應該挺熟悉,他叫陸桀。”
徐夢珍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臉色煞白。
她都已經躲到這裏了,連班都不敢去上,竟然還是被找到了。
“你們想怎麼樣。”
“不用太緊張,隻是想跟你了解一些情況而已。”曲熙然的語氣很平緩,帶著特別的蠱惑力,“告訴我,你認不認識於豔。”
“嗬,都已經找到這裏了,問這種話還有意義麼?”她已經一無所有,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我為了錢,幫她做這種犯法的勾當,你把我綁起來送去警察局吧。”
反正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她已經快被折磨瘋了。
“我送你去了警局,那這兩個弟弟和你病重的母親怎麼辦?”
“我管不了了。”從畢業以後,她渾身的血已經快被吸幹了,再這麼下去,隻能靠著賣身賺錢換醫藥費。
與其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倒不如一起去死,反倒一了百了。
麵對這種心如死灰的人,不管打感情牌還是威脅都沒有用。
曲熙然思索了片刻,找了個最直接的方式,“你知道關教授麼?”
“知道。”在Z市做醫療行業的,誰不認識關教授?
“他是我的幹爹,隻要你願意說出實情,你母親和弟弟的治療,還有醫藥費我都會承擔。”
“別騙我了,你們這些人都一樣,嘴裏沒句真話。”她已經被於豔騙了一次,絕對不能在同樣的地方栽倒第二次。
“你不信?”她側臉看向了某個男人,伸出了一隻手,“拿錢。”
陸少被她理直氣壯的態度弄得哭笑不得,遞了一張銀行卡過去。
“徐夢珍,這裏麵有五十萬,不說別的,給你家人看病肯定夠了,這樣你該相信我的誠意了吧?”
五十萬,這對於跌入深淵的人而言,和救命稻草差不多。
徐夢珍瞳孔開始發顫,呼吸越來越急促。
她看了眼稚嫩的弟弟,又看了眼臥室的方向,認命般的閉上了眼,“你希望我怎麼做?”
“發一個聲明,對外說清楚於豔的孩子是怎麼懷上的。”
“就這樣?”這五十萬是不是拿的太簡單了?
“沒錯,就這樣,等事情辦成了,我還會資助你的兩個弟弟上學。”
這些條件太過誘人,換做誰都無法抗拒。
她已經連死都不怕,隻要能給母親和弟弟換來一片光明的未來,哪怕是蹲監獄也值了。
“好,我答應你。”
曲熙然點頭,“很好,明天就去發布會現場。銀行卡密碼是六個一,盡快換個地方住吧,再給孩子添置點衣服。”
徐夢珍從來沒感受過人情冷暖,眼淚洶湧而下,“你們不恨我麼?”
“這話你該問陸總,而不是我。”
“陸總,對不起,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才……”她說著說著,開始嗚咽。
陸桀並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場麵,冷眉擰了起來,“自求多福吧,熙然,該走了。”
“嗯。”
願意出手相助已經是大發善心,至於以後會怎麼樣,全看這一家人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