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手術室的門被推開,醫生邊摘口罩邊走了過來,“哪位是齊致修的家屬?”
“我是!”她慌忙站了起來,“醫生,他怎麼樣了?有生命危險麼?”
“病人斷了幾根肋骨,值得慶幸的是沒有傷到內髒,所以沒有太大的問題。”
她長長籲了一口氣,懸著的心落回了肚子裏,“謝謝你,謝謝醫生。”
“不客氣,準備去病房等著吧。”
“好。”
曲熙然抹去眼淚去病房裏守著,沒多久,齊致修就被推了過來,他嘴唇沒多少血色,看起來虛弱無比。
她胸口處一陣陣抽痛著,不是因為心疼,而是覺得愧疚。
任何怨恨在生死麵前都不值得一提。
齊致修冷血,濫情,心機太深,可這一切的負麵印象,在對方豁出性命救她的時候煙消雲散。
救命之恩,她以後該拿什麼報答?
吱呀——
病房的門被推開,潘越看了眼床上躺著的齊致修,壓低聲音道:“曲小姐,齊總怎麼樣了?”
“已經脫離危險了,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
“永恒不能沒有人管著,公司那邊……”
“你是齊總的左右手,暫時就多麻煩你了,他這邊我會照顧。”
潘越:“您過幾天不是要出去旅遊麼?我還是請個護工回來吧。”
“他這樣,我哪還有心情出去。這件事你一定要隱瞞住,不能對外透露一個字,明白麼?”永恒國際爬到今天的位置招到了很多的嫉恨,要是齊致修車禍昏迷的消息被群眾知道,肯定會引起公司的動蕩。
“曲小姐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嗯。”她捏了捏眉心,感覺身體極其疲乏,“潘越,我這些天總是對齊總冷眼相向,是不是做的有點過分?”
“您和齊總站在兩個不同的位置上,不能互相理解很正常,但我還是想替總裁說幾句話。”
“你說。”
“總裁家境一般,能有今天的一切可以說是用盡了心血。公司裏看著風平浪靜,其實有不少蠢蠢欲動的人企圖動搖根基。曲小姐,你作為未婚妻,如果做不到幫襯,至少得理解一點。”
曲熙然知道齊致修有多不容易。
當年珠寶行業競爭很厲害,他一個剛畢業的毛頭小子,沒後台沒背景,去哪裏都會遭到白眼和冷遇。
正常人,在經曆那些後肯定會選擇放棄,踏踏實實找一份工作過日子,可齊致修不同,他咬著牙堅持了過來,到處拉投資,發展人脈,所以才能有現在的永恒國際。
對於這種性格堅毅不屈的人,她很敬畏,也很佩服。
“以後有什麼事,我會跟他好好商量的。”至於理解,兩個三觀不同的人,很難真正的體諒對方。
這個強求不來。
“好,總裁聽到這話一定會很高興,那這邊就辛苦曲小姐照顧,我先回公司了。”
“去吧。”齊致修剛住院,她還有不少東西需要添置。
護士傍晚送來了一些日用品,曲熙然道了句謝,看到她衣服上印著的幾個字時,驚愕的瞪大了眼。
南山醫院!
這不是陸桀當初做體檢的地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