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客廳裏的燈亮著,濃濃的煙草味嗆得人呼吸不暢。
她輕咳了兩聲,掩鼻看向了沙發,“我說過不要在客廳裏抽煙。”
男人碾滅煙頭,冷峻的麵容在燈光下格外陰鬱,“你去哪了。”
“我又不是犯人,沒必要時時刻刻向陸總您報備動向吧?”
“你不打算向我解釋點什麼?”
“沒什麼可解釋的。”
幾年前雲雲被汙蔑的時候,她哭著求著要解釋,可結果怎麼樣?
對於這種桀驁自負的男人而言,任何的言語都是多餘的,信與不信,隻能看他自己的意願和想法。
陸桀被她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給激怒了,幾個大步上前攥住了她的手,“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和於豔聯手算計我!”
“說句實話,我無時無刻都想看到你跌落進泥潭裏的模樣,最好能跪在我的麵前搖尾乞憐。”曲熙然一臉冷笑。
男人的手指愈發收緊,骨節發出了“咯咯”的響聲,“你就這麼恨我?”
“不然呢?難道還愛你愛的不可自拔?醒醒吧陸總,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懦弱無能的曲熙然了。”她用力擺脫了束縛,彎身坐在沙發上,“你還記得一個叫潘慧月的女人麼?當初在老宅做過一段時間女傭。”
“記得。”潘嬸在陸家待了很多年,平日裏手腳挺勤快,可惜幾年前得癌症去世了。
“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因為癌症去世,但事實並不是這樣。”
“什麼意思?”病曆單上寫的明明是胃癌,難不成其中另有隱情?
曲熙然直視著他的雙眼,“潘慧月撞破了你母親和大伯的奸情,王梅為了滅口,偷偷在她食物裏下了毒,再收買醫生偽造成死於胃癌的假象。”
“不可能!”從接手陸氏公司以後,他嚴重警告過王梅,不許再和大伯有任何往來,怎麼可能在老宅裏偷情,還被潘慧月被撞見了?
“有什麼不可能的,王梅是個什麼貨色你不知道麼?潘慧月死了,還死的這麼冤,於豔身為女兒給她報仇是情理之中的事。”
這一整件案子裏,沒有誰是無辜的。
王梅錯在手段狠戾,用殺人滅口的方式掩蓋真相,於豔則錯在用了不正當的報仇手段。
“陸總,於豔鐵了心要毀了陸家,你想要洗清罵名,隻能把王梅推出去。”
“你要我勸她去自首?”
“沒錯,冤有頭債有主,你母親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理應接受法律的製裁。”
陸桀陷入了沉默。
且不說這件事是真是假,讓他親手送母親去監獄,換做誰都無法輕易做到。
“怎麼?都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想袒護王梅麼?”她這些年造的孽早就足夠蹲監獄了。
“關於這個我會去調查。”他抬眸看向了曲熙然,“那你呢?從始至終有沒有摻和進去?”
“這個問題很重要麼?”她恨王梅,恨到做夢都想將其千刀萬剮。
可惜啊,她沒有於豔那麼豁的出去,否則陸家早就倒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