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哪兒到哪,肉串怎麼樣?合胃口麼?”
“還行。”看起來髒兮兮的,吃到嘴裏還算不錯。
“我還記得大二那年,班級搞了個聚餐,老師要求所有人都去。”她單手撐著下巴,密長的羽睫在眼下灑出了一小片陰影,“我本來不想參加的,因為包裏隻剩下十五塊錢了,那是我下半個月的夥食費。”
陸桀認真聆聽著,“然後呢?”
“那頓吃的是燒烤,就跟現在一樣,有羊肉串,雞翅,烤完以後別提有多香,可我付不起聚餐費,隻能忍住口水幹看著。”
“你在學校裏沒有合得來的朋友?”
“有啊,許倩倩,她偷偷替我交了一百塊錢,從那時候我就發誓,以後有能力了,賺到錢了,就去路邊攤吃燒烤吃到吐。”現在她美夢成真了,別說羊肉串,就算把攤子買下來都可以。
男人神色莫名的深邃起來,兩束陰沉的目光蘊含的滿是疼惜。
怪不得她對許倩倩的態度格外溫柔,原來是有這段過往。
將手掌輕輕覆蓋在了她的手背上,陸桀的聲音低沉撩人,“有我在,以後不會讓你再經曆這些了。”
也許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到了,曲熙然條件反射性的抽回了手,耳尖泛著紅。
“不早了,回去吧。”
“嗯。”
——
驅車趕回公寓,醉醺醺的女人徹底變成了一灘爛泥,不用想都知道是酒的後勁上來了。
“嗝!”曲熙然打了個酒嗝,腳步蹣跚的往前走了幾步,“烏龜,烏龜哪兒去了?!”
鬆獅很不喜歡濃鬱的酒精味,夾著尾巴躲在窩裏,不肯出來。
“沒,沒良心的,白對你這麼好了。”
陸桀無奈的攬著她往沙發走,“好了,少說幾句話,先休息會兒。”
“我說了沒醉,你不用這麼攙著。”
“好,你沒醉。”清醒的時候精明沉穩,醉了反倒跟個鬧脾氣的孩子似的,要是被她手底下那群員工看到了,肯定會以為見了鬼,“頭疼不疼?我去給你弄一碗醒酒湯?”
“不喝,我困死了,洗個澡睡覺。”她說著就站了起來,跌跌撞撞浴室走。
“你站都站不穩了,怎麼洗?老老實實回房間睡覺。”
“渾身都是汗,怎麼可能睡得著。”她不耐煩的皺著眉頭。
“再胡鬧我就把你丟到浴室去。”
原本是一句威脅的話,曲熙然卻當了真,“也行,要不你幫我洗好了。”
男人腦門一炸,恍惚間聽到了神經崩裂的聲音。
“你說什麼?”
“我說,讓你幫我。”她一字一句重複了一遍。
陸桀臉上終年不化的冷酷蕩然無存,忽的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惡狠狠道:“說,我是誰。”
“你有毛病吧,愛洗不洗,滾開。”
他手指愈發用力,“說,我的名字。”
曲熙然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大著舌頭罵道:“陸桀,你發什麼神經!”
最後一絲理智蕩然無存,男人冰冷的唇瓣覆上了她的唇,野獸般啃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