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的誘惑力太大了，她得保持清醒的神智，免得陷進去。
——
翌日。
空氣裏沒有了早餐的香味，客廳裏也看不到男人忙裏忙外的身影。
曲熙然皺了皺眉，刻意忽略了心底的不適感，從冰箱拿出了兩片幹巴巴的麵包。
吃慣了熱騰騰的粥，甜而不膩的糕點，再吃這東西就跟嚼蠟似的。
她無精打采的換好鞋，開車去了公司。
“熙然姐，前幾天提出辭職的員工又在鬧騰了，問您什麼時候能簽字。”
“讓他們再耐心等幾天，其他的我會解決。”
“您要開除陳強？”邱生跟了她一段時間，已經有了一定的默契。
“不然還有別的辦法麼？”他一個人攪的整個部門都不安穩，這種人根本沒法兒再留著。
“這事兒恐怕沒那麼容易，得齊總點頭才行。”
陳強就算再不是東西，可畢竟在永恒工作了這麼久，想要開除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決定的。
“齊總那我會去說，你先去忙吧。”
“好。”
邱生轉身出了辦公室，曲熙然打開電腦，正要處理文件，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一條陌生的號碼。
她按了接聽。
“喂，哪位？”
“原來你沒換過號碼啊，我是楠楠，你還記得麼？”
楠楠？她怎麼不記得有這號人。
等等！房楠楠，大學時的同學，而且和她同一個宿舍。
“記得，你聯係我有什麼事麼？”
“我昨天剛回國，Z市沒什麼朋友，聽說你也在，就打聽到了你的電話，沒有影響到你工作吧？”
“沒有。”
對麵嬌笑了幾聲，“方不方便出來聚一聚？算起來咱們也有四五年沒見過麵了。”
“可以，我晚上六點下班，地方你定。”
“好。”
掛斷電話，曲熙然在桌前待坐一會兒，許多泛黃的記憶湧現了上來。
她父母早逝，進大學時是特困生，每年靠著補貼才能讀書，而房楠楠家境很不錯，吃一頓飯的錢夠她吃上一個月。
兩人的生活差距很大，被分到一個宿舍以後相處的也不算很愉快，期間發生過不少小摩擦。
這一次見麵，她的目的會是什麼？
算了，不管什麼目的，反正也就吃頓飯而已，以後八成沒機會再見麵了。
——
忙碌了一整天，晚上七點，她趕到了房楠楠挑選的餐廳。
這裏的裝修很不錯，來來往往的都是些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曲熙然走進去就看到一位穿著大紅色抹胸裙的女人在向她招手。
現在還沒入夏，晚上最多十幾度，穿成這樣不覺得冷麼？
她腹誹了一句，抬腳走了過去。
“楠楠，好久不見。”
“是啊，快坐吧，讓我好好看看你。”
“嗯。”曲熙然彎身坐了下去，房楠楠審視的目光在她身上遊走了一圈，“嘖嘖”咂舌。
“你變化太大，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是麼？”她怎麼沒覺著？難道是眼角皺紋變多了？
房楠楠感歎道：“上學那會兒，你一件T恤穿到褪色了才舍得丟，哪兒像現在這麼有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