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怎麼做？”
“告訴我他這些年來除了賭博，還犯過什麼事。”永恒不會收留劣跡斑斑的人，隻要把陳強的把柄捏在手裏，他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你想把我爸送進監獄？”
“會不會進去得看犯的事兒有多嚴重，陳小姐，你上半輩子幾乎在為他而活，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多為自己想想吧。”
“嗬。”陳悅苦笑，“從來到這裏上班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沒有回頭路了。曲小姐，你要怎麼對我爸那是你的事兒，以後別為了這個來找我了。”
陳悅的態度很堅決，擺明了不想摻和進來。
曲熙然眼睜睜看著“兔女郎”回了人堆裏陪笑倒酒，心裏五味陳雜。
她有心想幫一幫，可人家根本不領情，總不能硬是拿熱臉去貼冷屁股。
算了，還是從別的方麵想辦法吧。
“嘩啦——”
“娘的，連酒都倒不好，還上個屁的班，滾去把老板叫來！”
她剛準備走，兔女郎所在的方向就傳來了男人暴躁的怒吼聲。
“對不起先生，我真不是故意的。”
“道歉有用麼？知不知道我這件衣服值多少錢？五萬，賠得起麼你？”
“先生，我會幫您清洗幹淨的。”陳悅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不需要，真想道歉的話就跪下來撅著屁股，在場內爬一圈。”
這話一出，場內立即響起了起哄的聲音。
“爬一個，爬一個！”
陳悅被包圍再人群裏，身體不停顫抖著。
“先生，這個要求太過分了，我是人，不是牲畜。”
“你不是穿著兔女郎的衣服麼？跟畜生有什麼差別，反正賣屁股的，少裝矜持，快爬，爬完了給你獎勵。”男人翹著二郎腿，脖子上的金鏈子奪目晃眼。
這種地方沒有人會維護一個賣笑的服務員，哪怕被羞辱，她也隻能咬著牙把眼淚咽回肚子裏。
陳悅放下裝酒杯的托盤，緩緩屈膝跪了下去。
膝蓋即將觸碰到地麵之前，一隻手將她拽了起來。
“不許跪，挺直脊梁骨站著！”
這道聲音清冷無比，一瞬間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保守的裙子，不施粉黛的臉，勉強算得上美女。
“喲，這位小姐幾個意思？難不成要幫著她撅屁股爬一圈？真這樣的話我也不介意。”金鏈子男素質低下，嘴裏說出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陳悅生怕把曲熙然牽扯進去，立即反握住了她的手，“曲小姐，他是張氏集團的公子，你快走吧，不要多管。”
張氏集團？要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做房地產發家的。
聽說張家老爺子一輩子勤儉，買衣服都舍不得超過兩百塊錢，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敗家兒子？
“張少，認識一下，我叫曲熙然，是永恒國際的首席設計師。”她伸出手，用生意場上的方式矩打了聲招呼。
“永恒國際？”張振恍然大悟，“哦，被陸家趕出去，又轉頭和齊總好上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