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陸總，恕我直言，今天這頓飯是兩家公司談生意的，你不請自來，是不是有點不禮貌？”
男人微微眯眼，聲音意味深長，“方少爺確定要跟我談論禮貌的問題？”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方政被他的氣勢嚇唬到了，大著舌頭反問了一句。
“作為男人，談生意盯著一個女人灌酒，這又是哪門子的禮貌？”
這話一出，所有人心裏都有了數。
合著人家陸總這趟過來根本不是砸場子的，而是維護前妻的。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灌酒了，再說，連齊總都沒說什麼，你又有什麼立場指責。”
“齊總一貫利益為先，當然不會替未婚妻出頭。”男人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說話的語速慢悠悠的，就像在討論晚上吃什麼一樣。
這麼直白的嘲諷，齊致修聽完之後臉都綠了，“陸總，你說話注意點分寸！”
“我要是不注意，齊總打算怎麼辦？”
這兩人，一個氣急敗壞，一個從容不迫，一眼就能看出高低來。
被夾在中間的曲熙然本來就有點醉，這會兒聽兩個人拌嘴，更覺得頭疼。
“夠了，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
“我送你。”
“我送你。”
兩位水火不容的總裁同時開了口，大有爭出個高低的意思。方程和其他人都一臉興奮，打算好好欣賞這一出戲。
“齊總不還得繼續談生意麼？哪兒能忙裏抽閑送她回家？”
“這個就不勞陸總費心了，我的未婚妻，理應由我送！”他故意把“未婚妻”三個字咬得很重。
“今天這頓飯局可是你請的，這麼輕易就把方總丟在飯店，是不是太沒涵養了？”
這話算是戳中了齊致修的死穴。
他好不容易才爭取到了這次合作，還把人給約了出來，就這麼走了，要是方程不肯再合作該怎麼辦？
趁他愣神的功夫，陸少大手攬住醉醺醺的女人，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廂。
煞星一走，空氣裏的壓迫感都消失了不少，齊致修鐵青著臉站在原地，手指都快捏碎了。
“咳！齊總，咱們接著談合作的事吧。”方程清了清嗓子，立刻把話題扯到了工作上。
“好。”
——
酒店門口，陸桀把懷裏的女人抱進了車內。
“明明不能喝酒還死命的灌，你是腦子有問題麼？”
“關你什麼事。”好好的飯局被攪和成了這樣，也不知道方總他們會怎麼想。
“沒良心的東西。”陸桀咒罵了一句，腳踩下了油門。
把人拖回公寓時已經快晚上十點，曲熙然的酒勁全上來了，雖然沒有哭鬧，但是像一隻八爪魷魚纏在陸桀身上，怎麼拉扯都不肯下去。
“鬆手，躺床上去。”
“不。”“八爪魚”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呼出的氣息帶著濃濃的酒香味。
她不停地蹭來蹭去，即便是一向清心寡欲的陸桀也被弄出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