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桀心裏有點酸澀。
是他沒能保護好這個女人。
“老公,我有點累。”曲熙然臉頰在他懷裏蹭了蹭,像一隻慵懶的貓。
“回房間睡覺?”
“可是還沒洗澡,不舒服。”
洗澡?
視線不可控製的落在了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上,陸少喉嚨一緊,視線裏的火焰幾乎要將人灼傷。
“明天再洗。”他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好吧。”
抱著她輕飄飄的小身板,陸桀擰開了客房的門,借著窗外妖嬈的霓虹,將她放到床上。
心心念念的女人就躺在麵前,一番折騰下來,她衣領微敞開著,隱隱可以看到些許春光。
此刻夜深人靜,燈光朦朧,空氣裏到處彌漫著淡淡的野薔薇香氣。
那是獨屬於她的味道。
陸桀感覺身上燃燒著一簇簇的火焰,再待下去,恐怕真的要擦槍走火了。
為免事態變得不可收拾,他扳著一張冷的能掉冰渣子的臉,轉身離開了溫柔鄉。
——
曲熙然半夜裏是被渴醒的。
床頭櫃空空蕩蕩,並沒有看到水杯。
她揉了揉刺痛的額頭,掀開被子下了床。
客房裏沒有開燈,但是煙味兒很濃。
窗邊的微光裏,一道挺拔的身影佇立著,一片朦朧裏,隻有他指尖的火光在閃爍,忽明忽暗。
她愣了一會兒,很快反應了過來,“陸桀?”
男人看到她出來,迅速掐滅了煙頭,“怎麼不繼續睡?”
“喝水。”她走到茶幾到了一杯水,仰頭全灌了下去,嗓子裏好受了很多,“是你送我回來的?”
“嗯。”
“謝謝,我現在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上一次蘇書來大鬧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她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好,廚房有醒酒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
陸桀今天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既沒跟她拌嘴,也沒有厚著臉皮要求留下,一聲不吭的拿起衣服走了。
曲熙然仰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鍾。
已經快淩晨四點。
那男人為了照顧她,一夜沒睡麼?
結婚的時候棄之如彼,離了婚反倒大獻殷勤。
可惜啊,她已經不是那個隨隨便便就會掉進溫柔陷阱裏的曲熙然了。
——
永恒設計部。
昨天大家喝的都有點多,以至於上班的時候都沒什麼精神。
“熙然姐,昨晚齊總說要給你安排一個助理,你知道這事兒麼?”
“我沒有帶實習生的興趣。”
“不是實習生,據說是齊總大學的學妹,以前是學服裝設計的。”
她挑眉,“永恒改行做服裝公司了?”
“哈哈哈,我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齊總說那個學妹在服裝設計方麵特別有天分,轉行來做珠寶也會很出色。”
這話聽起來真夠蠢的。
都說隔行如隔山,就算那位學妹是服裝設計界的大佬,到她這兒也連個實習生都不如。
“熙然姐,你可要小心一點,免得新助理撬牆角。”大家都已經跟她混熟了,說起話來也沒太多的顧忌。
“能被撬走的男人,我才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