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換公司後, 自然不能再住星辰給他安排的房子,搬回市郊的別墅。但自從網劇殺青後,他就沒怎麼回過那邊的別墅, 隻要人在帝都, 就會賴在路景燃家。
剛在海城拍完某品牌春季新款的廣告片,江嶼回到帝都,想給路景燃一個驚喜,回到路景燃家,卻發現家裏沒人, 隻有兩隻狗子搖著尾巴求抱抱。
路景燃估計是和朋友出去玩了, 江嶼猶豫片刻,沒給他發消息,而是收拾了下房間, 洗完澡便上床躺著了。
最近通告很滿,各地飛,難得回到熟悉的床上,嗅著熟悉的氣息,他沒一會兒就忍不住眼皮發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了足足八個小時,醒來時外麵天都亮了,江嶼看了眼空著的半邊床,皺起了眉頭。
下床去客廳看了一圈, 確定路景燃根本沒回來。他也顧不上驚喜了,拿起手機給他發消息。
等了十來分鍾, 沒人回。他於是打電話過去,沒人接。
江嶼有些著急了,又給李維和方悅打電話, 倆人都說不知道路景燃去哪兒了。
半小時過去,依然聯係不到路景燃,江嶼隻得不死心地給孔立涓和孔立川打電話。他怕孔立涓擔心,就隻說自己出差回來了。
孔立涓知道他最近忙,好一陣沒見了,便讓他和路景燃中午過來吃飯。
看來路景燃也不在孔立涓那兒。
江嶼腦中略過無數種可能性,把自己的嚇得臉色慘白。
正猶豫要不要把他知道的路景燃的那些朋友都聯係一遍時,滴滴滴幾聲,房門被推開。
路景燃拎著兩個大袋子進來,看到客廳裏的人,麵上神情僵了一下,才彎著眼睛笑起來,“你回來了啊!”
江嶼點了點頭,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目光落在他拎著的袋子上,“這是什麼?”
“我的周邊,”路景燃說著推開門,讓開路,幾個工人小心翼翼地抬著架鋼琴挪了進來。
路景燃指了指樓下的房間,“放那裏吧。”
“為什麼要買鋼琴?”江嶼忍不住問。
“你寫歌要用。”路景燃把口袋放到一邊,去房間指揮工人們擺放鋼琴。
江嶼也跟過去,擺放後又調了調音。
這鋼琴是頂級的品牌,他一直想買,但又覺得暴殄天物,自己也不是專業選手,普通的琴也夠用了。
但真的領略到名琴的音色和質感時,他還是被深深吸引。
工人們確定琴沒有問題,就離開了。
“喜不喜歡?”路景燃從後麵抱住江嶼。
“喜歡。”
路景燃以為他會當即彈一首曲子,卻不料江嶼說完“喜歡”便蓋上了琴蓋,
“吃早飯了嗎?”江嶼捏了下摟著他脖子的手,問道。
“還沒,”路景燃用下巴上的胡茬蹭他的側臉,“給我煮碗麵。”
江嶼站起身,去給他煮了碗清淡的青菜麵。路景燃在客廳收拾他拿回來的兩大袋東西,“叮叮咣咣”的響。
他端著麵出來時,正好看到他拎著一個抱枕往樓上走。
那個抱枕十分熟悉,陪伴了他好幾年。
路景燃回頭看他,拍了拍手上的抱枕,似笑非笑。
江嶼手裏的碗沒端穩,燙了下,趕緊把碗放在桌上。他局促地擦了下手,“你怎麼把它拿回來了?”
“你扔地下室裏,都發黴了。”路景燃語氣不滿,“等會兒你記得洗一下。”
他說著跑上樓,把抱枕放到臥室,又跑下來吃麵。
江嶼想起自己用那個抱枕都做過些什麼,羞恥地差點暈過去。欲蓋彌彰地解釋,“那個抱枕是以前黑粉故意寄到公司惡心我的。”
“有被惡心到嗎?”路景燃抬眸看他,似笑非笑問。
江嶼立刻搖頭,“當然沒有,我一直都放在房間裏的,是互換了身體我怕你發現,偷偷過去收拾了一下。”
除了抱枕,路景燃還在地下室裏找到了自己工作室官方出過的所有周邊,還有一套戲服,是他拍某部古裝電影時穿過的。“就把所有關於我的周邊都一股腦扔到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