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心怡歎氣,她是受到了他很多寵愛,可照顧他最多的人也是她啊。
以前他受傷,命在旦夕的時候,她有多著急,沒日沒夜的照顧,怕他挺不過來,她可以幾天幾夜不睡覺,時時刻刻在他耳邊威脅,他已經要了她了,他就得對她的一生負責一輩子,否則,除非她不能動了,不然的話,她就拿著他留給她的財產去養小白臉。
是的,那個時候,為了讓他活下來,她什麼話都敢說。
隻是,她在把自己給他的時候,她就做了決定,這輩子就他這麼一個男人,他要是真的死了,她縱使不跟著他去,她也絕對不會再接受別的男人的。
“扭到腰板了吧?讓你耍帥。”鄭心怡嘴上不饒他的數落,手上的動作很快,將他翻過來在床上趴好,她就去房間拿藥箱了。
她拿了藥膏貼過來,這都是老胡的獨門秘方,不是醫院裏賣的那種給錢就能買到的跌倒藥膏。
“哪兒痛?”鄭心怡問,聲音已經輕柔了好多。
“這兒。”褚馳烈指了下地方,委屈得不行。
這人老了,還不得不服老哇。
隻是他每次扭到腰,都跟她有關。
剛才呢,是動作大了點兒,不過,現在也值了。
這婆娘,總算是對他溫柔以待了,隻要不分房,別說扭到腰了,多淒慘,他都可以接受。
鄭心怡將藥貼貼了過去。
貼好後,她用手給他揉了揉,把那塊地方揉熱,讓藥可以更好的滲透進去。
“行了,我看你也別洗澡了,我去放水來給你擦擦。”鄭心怡安撫他,又去衣櫃拿了另一個新枕頭出來給他用。
鄭心怡去放水的時候,某個老家夥,不顧腰痛,樂得在床上手舞足蹈的。
鄭心怡出來的時候,他又一本正經的做出可憐巴巴的模樣看著鄭心怡,就像是一隻求撫摸的二哈。
鄭心怡本來也不是真的生氣,這會兒看到他可憐巴巴的樣子,也氣不起來了。
她扭幹毛巾,開始細致的幫褚馳烈擦身,每個角落都給擦的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這些事,她也做習慣了,褚馳烈養傷的時候,基本都是個廢人。
所以,老家夥某個地方挺起來的時候,鄭心怡隻是笑,“老家夥腰都扭到了,你就乖一點,別折騰了。”
這時,老家夥會忍不住臉紅。
這女人有時就是太大膽了,他這樣一個讓很多女人幫他生孩子的大男人反而在這方麵比較害羞。
他有時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種事,也就在跟她一起的時候,他是身心愉悅的那種,跟別人,似乎就是一個走秀的過程,帶著生孩子的目的。
可跟她在一起,卻不是。
不生孩子,他也喜歡趴在她的身上。
鄭心怡拿了睡衣還有一條幹淨的內褲,“自己換好,睡覺了。”
鄭心怡關了燈就上床了。
至於先前說的分房一個月的話,她也就忘了,畢竟說的就是氣話,又沒跟他認真來著。
“老婆。”黑暗中,褚馳烈側了個身,手摸上了鄭心怡的肩膀,“腰不疼了,那兒疼。”
“疼什麼啊?我都絕經了,你還真行啊?”鄭心怡火大的很,這人白天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這晚上還真想讓她伺候啊,真當她沒脾氣嗎?
她能讓他上床,就已經很好了,這是想得寸進尺?
這男人,就是不能讓,一讓就蹬鼻子上臉。
“不是,你絕那啥了,跟我想那啥有啥關係?”褚馳烈被這邏輯給弄暈了。
“睡覺,再給我囉嗦一句,我就踹你下床去。”鄭心怡翻身過去,拿屁股對著他。
今天晚上,休想。
褚馳烈一頭的問號,剛才還溫柔如水,這會兒又跟個母夜叉似的了。
這女人啊,太令人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