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反應過來,炙熱的唇就貼了上來,不安分的雙手搭在我的腰間,力道逐漸加深。我這才明白,他所謂的試過了是什麼意思。
可是,昨天晚上他不是還相當坦然了進行過了麼,怎麼這會兒又拿我受傷的事情來說事呢?
這個男人!
我早該料到,但凡有求於他,最後總是會和某些活動扯上關係。可是,我隻是接受采訪,和這種事情有一毛錢的關係麼?
“專心點。”他已經將我從沙發上抱起。抱著我回臥室的時候,收起欲*念未滿的神態,轉而嚴肅地提醒道。
“所以你是不是答應了?”我不放棄這個難得的平緩期,趕緊問道。
暮天卻是一勾唇,貼在我的耳邊呢喃道,“看你今晚的表現……”
第二天下午,我在約定的時間被洛奇送到了那家咖啡廳,到的時候,童月已經等候在此了。迎上她熱情的目光,我的第一反應是,伸手拉了一下領口。
我的如約而至有多容易,她是不會知道的。隻是那脖子上的曖昧痕跡要是被她看了去,想想就覺得非常尷尬。
童月表示,很早就有采訪我的打算,不過是我之前的工作比較忙,她手頭上的事情也很繁多。雖說我手上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從某種意義上,卻為這次采訪提供了時間條件。
此前她在雜誌媒體方麵為我正名的次數不少,最近因為新電影的事情,媒體上關於我的相關緋聞又一次有加深的趨勢,所以簡單地寒暄之後,我們便正式進入話題,聊的內容比較廣泛,對於幫我又一次說出事實也很有幫助。
談話大概持續了一個小時,從我最初的從影誌向開始,再到最早的那部電影,聊得最多的還是最近風聲正熱的《如意傳》,她也直言不諱地提及了許潔的新電影。
工作部分終歸是順利完成了,我們相視一笑,轉而繼續聊起了彼此的生活。
其實,也主要是我開始詢問她的事情。
上次從酒吧分開之後,我一直也沒見到東方旭,從暮天那裏也得不到什麼消息。眼下終於遇到當事人了,我沒有理由不問清楚。
重要地是,我把童月當成了朋友。
而我提到東方旭,她顯然是不自然的,一改此前職業的做派,態度變得含蓄猶豫著。
“要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你也可以不說。”畢竟這是她的私事,我不想強人所難。
童月依然緊鎖著眉頭,遲遲不肯回應。在我準備起身的時候,她終是鼓起勇氣叫住了我,“我和他結婚了。”
我還以為,他們頂多是又起了爭執,然後鬧著不歡而散,怎麼兩個冤家突然就結婚了呢?
“準確地說,我是和他做了一筆交易,”童月的眼神中帶著些許諷刺和悲哀,目光虛無縹緲,像是在跟我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著,“我和他登記結婚,他就給我二十萬。”
“你在開什麼玩笑?”簡直不可思議。
“你知道的,丁丁的病是等不及的。”童月終於看向我,語氣中盡是無奈和絕望,“反正我也沒什麼損失,等到時機成熟了,我們自然會離婚的。”
“可是婚姻不是兒戲,你這樣做考慮過以後麼?”雖然這僅僅是一筆交易,但是離過婚之後,將要麵臨的豈會是和之前一樣的生活了?
“遇到他之後,我就沒機會去想以後了。”
“這是什麼意思?”
童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是說了不該說的話,臉頰變得緋紅,眼神躲閃著我的追問。我知道了,這件事情遠比現在看起來更加複雜。事已至此,我實在不能在本著平靜的心情去等待她主動坦白了。
在我的幾番追問之後,童月終於說出了更叫我詫異的真相,那就是,丁丁本就是東方旭的孩子。
東方旭的風流倜儻我是有所耳聞的,因為在暮天麵前他要有所收斂,所以我並沒有機會撞見現實版的,但現實中沒有空穴來風,而童月的坦白同樣叫我不會質疑。
原來,在五年前,童月就和東方旭有了交集,此間種種她並不願提及。隻是那之後不久,童月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念及那是一條生命,童月不顧父母的反對堅持把孩子生了下來。
本來一切還是風平浪靜的,可是,命運弄人,丁丁在三歲的時候被檢查出患了先天性心髒病,所幸不是非常嚴重的類型。但是保守治療所需的花費也不是一筆小數目。這兩年,她的生活壓力我也是有所了解的。
她說自己從未想過去尋找丁丁的生父,也從未想過就這樣和東方旭重逢了。
更可笑地是,這個男人竟然因著之前那可恨的似曾相識,開始了又一輪地追擊。而且正在她急需用錢的時候,提出了那樣荒謬的交易。
為了丁丁,她卻是不能猶豫的。